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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寧夏沙湖 體驗兩風情

民視 – 2012年9月6日 下午1:08

中國寧夏的石嘴山市,有個風景區叫做沙湖,由沙子和湖泊組成的景點,佔地超過80平方公里,除了有資源豐富的水上資源外,還有廣大的沙丘,就像是個小沙漠,在這裡還可以騎駱駝,大漠風情相當濃厚。

被 定為中國5A級的旅遊景點,寧夏的沙湖,從字面上看來,這個地方有沙又有湖沙和水的結合,有多奇特,先從搭船開始說起搭上觀光船,兩旁娥娜多姿的蘆葦隨風 搖曳,船隻穿梭,體驗的是江南水鄉風光,不過接下來銜接碧水湖畔的,竟是塞北大漠風情佔地22.42平方公里的沙丘,黃金如畫的黃沙,彷彿置身在沙漠之中 由駱駝代步,雖然沿途是慢慢走,但是搖搖晃晃的滋味,實在有點剌激,特別是在駱駝起身和坐下時,更是讓人驚聲尖叫。

一列一列的駱駝,漫步 在沙丘中,大漠風情更顯濃厚如果想要體驗快速剌激,那麼可以選擇滑沙走累了,空中沙漠索道,帶領遊客飛翔在黃沙間,沙湖,將沙、水景色融為一體,被喻為旅 遊明珠,不過中國的旅遊景點,不像台灣一票玩到底,在沙湖,全部的設施都需要另外付費,平均下來一個人幾千元台幣跑不掉,這樣的高消費,不僅對中國人來說 很吃力,對於發展觀光上,更是一大阻力。(民視新聞李岳樺、廖錦雄中國寧夏報導)


銀川、呼和浩特 春節前直航台灣

作者: 記者李鋅銅╱台北報導 | 旺報 – 2013年1月15日 上午5:30

今年兩岸直航將新增9航點,並從春節期間先飛包機。遠東航空計畫寧夏銀川2月7日將首航桃園,呼和浩特首班也預計2月9日飛抵桃園。

遠航表示,大西北地區是今年兩岸直航機場新線重點之一,首航來台的都是大陸旅客。

兩岸航空主管部門去年底在台北協商,雙方同意增加兩岸共9個定期航班航點,今年春節期間先飛航包機,再轉為定期航班航點。

寧夏銀川搶得頭香,是這次新增航點最早宣布直航桃園包機,計畫2月7日、14日和21日,飛行時間約4小時。飛航呼和浩特首航班機在2月9日除夕,另兩班分別是2月16日大年初七、23日元宵節前一天。

民航局表示,兩岸今年同意增加客運定期航班航點,台灣新增嘉義1個航點,大陸新增銀川、呼和浩特、張家界、烏魯木齊、西寧、海拉爾、麗江及威海等8個客運定期航點,春節期間先行開放飛航包機 ,以後再轉為正班機。


遠航飛呼和浩特 內蒙人來過年

中央社 – 2013年1月14日 上午10:54

(中央社記者汪淑芬台北14日電)兩岸去年底的民航協商,新增大陸8個航點。遠東航空已規劃春節期間,將包機飛內蒙自治區的呼和浩特,帶內蒙旅客來台過年。

最近台灣一波波大陸冷氣團來襲,天氣寒冷。不過,相對去年底至今,內蒙出現攝氏零下40多度的低溫,還是很溫暖,今年春節將有數百名內蒙旅客要來台灣過年。

遠東航空今天證實,春節期間將有3班從桃園機場往返呼和浩特的包機,單程飛行時間約4小時;首航班機就在2月9日除夕,另兩班分別是2月16日大年初七、23日元宵節前一天。

遠航說,現在內蒙冰天雪地,不會有人到內蒙旅遊,所以包機都是帶內蒙旅客來台灣,並未招攬台灣旅客到內蒙。

除了呼和浩特外,遠航還將在大陸新增8個航點中,同樣在春節期間,開航寧夏自治區的銀川,分別是2月7日、14日及21日。

大陸新增的8個航點,還包括張家界、烏魯木齊、西寧、海拉爾、麗江及威海。

民航局說,大陸新增的航點春節期間先開放飛包機,之後再轉為定期航班,每個航點台灣與大陸每週各可飛3班。遠航已表達飛呼和浩特及銀川的意願,但還未正式提出申請。

除了遠航外,南航正規劃開航烏魯木齊包機,但時間還未確定,其他航空公司對新增航點仍在評估中。1020114


內蒙寄信 沉重的任務

2013-8-5 06:16|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8| 評論數: 0 |原作者: (曹丞秉/本文由台北市兩岸人民交流協會供稿)

今年7月,參加了新中華兒女參訪團,拜訪了內蒙這個沒多少台灣客踏上過的地方。行前問朋友們最想要什麼,他們都要我從內蒙寄出明信片,我想說內蒙應該也有郵局,去的地方也正在發展觀光,大概也不難,就接下了這個其實很沉重的任務了。

堅持一下最好註腳

11號當日,從承德往紅山軍馬場出發,一路風光明媚,大山大水的景緻讓人心胸開闊。進入壩上,風景變成無邊無際的華北落葉松,聽導遊說當年在此植松是為了對抗沙塵暴,這是華北漢子對抗自然的戰場,歷經三代,植出了10萬公頃的規模,成功阻止了塞北沙暴進犯北京;而當地的滿族導遊,也馬上讓我們體會到了這種北地豪氣:「各位,我們到壩上還有一段路,大概3點才能吃飯,要不我們前面買個麵包,堅持一下。」當下,來自上海的胥導就說了:「我還不敢跟客人說堅持一下呢」。在遊覽了月亮湖、百花坡後,我們也順利在下午3點鐘吃到飯了。這句堅持一下,大概是這趟旅程最好的註腳了。之後驅車前往紅山軍馬場,開始了我的尋郵之旅。

在那遼闊的大草原上,對許多都市人來說或許是個新鮮的經驗,但是對在屏北平原土生土長的我來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遠眺群山,我都有種翻過山就能見海的感覺(墾丁社頂的經驗這樣告訴我的)。5歲前,我可有隻羔羊當寵物,某天被牽去打預防針,再也沒回來,時隔20年,在內蒙的草原上,我又見到那可愛的小羊。漸漸的天色也暗了,蒙族姑娘的熱情歌舞也結束了。沐浴更衣後,踏出尋找戰利品的旅程。

在這之前,我天真認為,中國郵政局是個重要機構,一路上一直看到「一邊耕田一邊打」的手機廣告,我想如此現代的東西都進了這個社群,找個地方買明信片,丟個郵筒,應該是件不難的事。但是,事情絕對不是習慣便利商店的台灣人想的這麼簡單。為了找這個明信片,各店家回答真是讓人驚嘆。首先,我到了一家小店問:「大爺,我從台灣來,想寄個明信片記念記念,咱這哪有郵筒?」

大爺回問:「郵筒?」。「就是會有郵政局的人來收信的那種郵箱」。「那你要到外邊去,不遠,200里,開車30分鐘就有啦。」

我也只好嘆了一口氣,走了。往前逛去,看到一家明碼標價的超商,也頗具規模的,當下就決定在這採買馬奶酒。逛到酒架前,店員上來攀談,我便問了馬奶酒的相關資訊,並且採買了一個非塑膠皮的皮囊水壺,當地店員也力推了好幾種特產品,聊的甚為開心,身上有8塊錢台幣就送給那些店員了,他們回送了一包價值10元人民幣的軟酪。

觀光初發展多不足

之後我就再問了一句:「這有賣明信片嗎?」,4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大娘先開口問到:「那啥呀?」。「就一張卡片,可以用來寄信的。」。大嬸轉頭問小姑娘「你知道嗎?」小姑娘對我說道:「喔,那個我收到過,但咱們這沒有,剛發展觀光兩年呢,很多軟件硬件還不足。」。「啊,好的,沒關係,明天我們會到赤峰,到那我再問問,這內蒙的郵戳可真難弄,先走啦,歡迎來台灣玩,咱們有緣台灣見!」

至此,我體會到的衝擊就是,台灣真的太方便了。居然可以問到一個不知道明信片的人,這讓人了解什麼叫生活水平有差距。可以走了200里,就為了上趟郵局。這也是難以想像的事情,但是內蒙的鄉親好像對這事是習以為常的。

隔天一早車行出發,往赤峰發進。到了玉龍沙地,發現天空不妙,竟然年雨量在500公厘以下的內蒙,且接近戈壁前緣的沙地,居然也降下大雨。讓我想起高雄某局長的推託之辭:「外省人來太多,淹水了」,我們這群台灣人,真讓內蒙淹水了呢。

晚上要搭軟臥到錦洲去,到達車站後尚有一個小時半,便出發去找尋明信片了。

你來之前應該知道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車站前小賣店的老闆娘告訴我,要買明信片要到文具行,但赤峰過了7點,除了雜貨店跟餐飲店外都打烊了。這下可好,我只好放棄內蒙的郵戳,改用遼寧了。

然而遼寧寄信也不是那麼簡單,要買郵票一定要上郵政局去,在瀋陽的中街附近,終於給我找到一家郵政局了,趁著關門前,在大嬸們努力查郵資表後,終於貼足了郵資,我想這下應該安泰了,但是問了大嬸哪有郵筒,他要我拿到下邊,交給收發員,我把信要交給收發員,收發員要我拿到樓上去遞交。而我正要上樓時,發現他們把鐵門拉下了。我也只好摸摸鼻子,到外面找郵筒去。最後在飯店委託櫃檯人員寄交,終於搞定。

郵政對於我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而在內蒙古,寄封信,竟是如此的艱難。面對郵政局的櫃台人員,是可以從他們俐落的動作看出他們很熱心的幫你處理事務,但是總是認為有很多事,你來之前應該知道。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前提,或許會是大陸推展觀光時一個很大的阻力吧。但是大山大水、質樸鄉親,卻是這趟旅程的最好收穫。


在內蒙 想金門

2013-9-2 06:16|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8| 評論數: 0 |原作者: (謝欣容/台北市兩岸人民交流協會供稿)

對於中國大陸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來自地理課本及旅遊頻道,但是它們總給我一種不真實、片面的感覺。再加上一些政治上的屏蔽,更有種大陸被扭曲的感覺。

而經過這次旅行後,最直接的想法是,中國沒有想像的糟:以前的印象幾乎是沒有門的廁所、髒亂的環境,相反的,公共廁所是感應式全自動、根本不怕踩到「黃金」;但中國也沒有我想像的好:比方台商到這裡都會賺大錢,相反的,在這次行前有人告誡我不要被街上衣冠楚楚,實際上在閒晃的台灣人纏住,他們多是生意失敗的台商。

這次深度旅行不僅讓我交到很多來自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朋友,也讓我有了更開闊的視野;更寬廣的胸襟,可以接受各種想法;更成熟的心思,可以獨立思考。

這次我印象最深刻的景點是內蒙古大草原及本溪水洞。

在前往內蒙古的漫長路途,看到路邊迥異於台灣的景色,精神就來了。在路上,我看到一片片黃橙橙的葵花田、高粱田及玉米田。不知道為什麼它們的葉子都有點黃黃的?是因為當地比較乾燥嗎?我看了十幾年的高粱酒,但從沒看過高粱的真面目。

到了塞罕壩森林公園,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大片大片的針葉林和草原彼此交錯著,分布在布滿小小山丘的土地上。深綠的樹林與淺綠色的草原,界線分明,但有一種和諧的美感。在更深入內蒙古後,我看到了我最想看到的景象:馬兒悠閒地在草原上漫步,遠處米白的蒙古包散落在草原上,如落到地上的繁星。

遼寧省的本溪水洞則讓我充分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想像山壁經過一滴滴水的穿鑿,經過億年的時間,從一片山壁變成深入千米的洞穴。本溪水洞分為水洞和旱洞兩大部分。旱洞較為狹窄,水洞則寬大多了。走過旱洞後,穿上他們為我們準備的羽絨長大衣,坐上船,準備出發!洞中打上了各種顏色的燈光,色彩斑斕。

當地政府更將洞中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石柱、石筍命名,例如廣寒宮、八仙過海等,相當佩服命名人豐富的想像力。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塊像大象的鐘乳石,戲水的模樣相當可愛。水洞也讓我想到了金門的翟山坑道,突然覺得在這裡貯酒是否也很適合?


《台灣人在大陸》那一日,我在呼和浩特

2013-12-16 06:16|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252| 評論數: 0 |原作者: (張雁雯/台灣大學學生.哈爾濱工業大學交換生)

晚間十點,背起行囊,我一路緊隨著同列車的叔叔出了火車站,在他幫助下攔了輛正規出租車,直奔當地青年旅社。

戶外零下十三度的低溫教人冷得直發顫,我感嘆這裡相較哈爾濱更為嚴酷的寒冷。

從出租車師傅口中聽聞這是今年以來呼市最冷的一日,這到底是什麼運氣,以為內蒙熾熱的陽光能夠讓人暫時脫離北方嚴寒,卻不料迎向高原上更為凜冽的寒風。

明媚陽光下的酷寒

翌日我在青旅睡到日上三竿,才終於肯出門面對這座城市。呼和浩特於我一直只是地理課本上的一個名詞,也是這次旅行的中繼站點,由於只是暫待兩天,我無意走訪太多景點,一來時間不夠,二來草原在冬季也已枯黃一片,實在無須親至了。外頭的陽光刺眼,曬得讓人臉頰發燙,好些時刻我都想撐傘遮陽,卻因極度低溫招致,即便戴著手套也凍得全無知覺,甚至偶爾痛得讓我難受。

明媚陽光下的酷寒,親切而疏離、溫柔而戒備,矛矛盾盾的,像是人,也像這座城市。

公交車行經市中心新華東街,寬闊筆直的道路上各大酒店、商場林立,櫛比鱗次的大廈高樓與乾淨不堵塞的車行街道,竟讓人聯想起高雄。在這條大路上我看不見半點印象中屬於內蒙的氣息,總說是個都市,到哪裡都相差不多。然而隨著新華街口左行,劃分為回民區的伊斯蘭風情大街映入眼前,色彩斑斕的雕磚襯出尖拱形並列的門窗,佐以渾厚飽滿的黃綠色球形圓頂與大理石白牆相互輝映,無不讓人感到濃郁的伊斯蘭風情。而各樣商店就在各式風格建築下鋪設,散賣著當地特色小吃:焙子、烤羊肉串、煎餅……讓初至此地的我躍躍欲試而眼花撩亂。

焙子是這兒特有小吃,為回族麵點名品,口味有鹹有甜,形狀各有不同。我看了整個小店架上所有形狀的糕餅麵包,一律叫做焙子,隨手買了個核桃味的邊走邊吃。

店主說,焙子做法須經小麥與白麵手工揉捻後添加各類佐料再經專業火爐貼烙製成,許多南方人在呼市待過後格外想念,用自家烤箱烘烤,卻難以仿製其特殊香氣。我嘗了幾口覺得味道也就一般,心裡自然將它與北方麵食和台灣大餅作比較,總說口味這件事,還是和自小習慣有絕對關聯的。草草吃完之後,直至當日目的地──大昭寺去了。

步行約莫兩公里,呼和浩特大景之一的大昭、小昭寺就在眼前。藏傳佛教為內蒙古人民最主要的信仰,追溯其由來,係由十六世紀時篤信藏傳佛教的土默特部王阿勒坦汗大舉建佛寺、興佛法之舉相關。至今呼和浩特市內各色寺廟眾多,廟宇林立、堪作佛國,立下了「昭城」之名。而大、小昭寺內部收藏的眾多歷史文物典籍,也成為當今研究內蒙藏傳佛教文化史地的中心。整肅衣裝,我用緩慢的步調走入了昭寺之內。

佛國昭城思考信仰

由於冬季,清幽雅致的寺內,旅客為數不多,我安然用散步的方式參觀各大殿堂,凝視牆上畫工細膩、用色鮮彩的壁畫唐卡、品味雕工精細、栩栩動人的龍雕銀佛。怎料身旁寺內服務員禮貌地提醒我,須以順時針方向拜佛禮佛,對照身旁香客每經一佛面便跪下行三叩之儀,才發現此刻的自己,只為觀光,而非虔誠信徒之身。我並非刻意活成一位無信仰者,卻在泛泛所學之後、眾多塵事中,再也難以誠心相信什麼了。

看著信眾們跪地行儀的身影,恍然想起小時的自己。過去我也曾屈膝佛前,祈求此生安好無虞。卻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了全然相信的能力。我環視每一尊佛前擺放的香爐,爐下墊著張張紙幣,突然一股衝動想問眼前大佛,何以讓此阿堵物遍布於本該是清靜出世的寧雅殿堂。我該信嗎,我能信嗎?那所謂安撫人心普照人世的崇高力量,該能從那金身佛像中施予濟濟蒼生靈魂救贖嗎?我便是苦笑,無人應答也無從可解。

繞過了眾多神佛,我始終以居外姿態,凝視著眼前一切。卻是在經過藥師佛前,感到一陣遲疑。藥師佛琉璃曾誓願「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但使眾人脫離凡間一切身心病苦,超脫至大乘法宗。獨自出門在外,再倦再累都不要緊,病卻是生不得的,想起自己包內所剩不多的感冒藥,暗暗嘆氣。原先整理完備的行李,藥物必然是足夠的,卻總有些意料之外的事。

如列車上一名女服務員咳得嚴重,我沒多想便拿了兩天藥量給她;或者是同住青旅的新疆女孩獨自在外卻生了大病,我也分點給她,漸漸地,藥袋便見底了。站在藥師佛前,我明白旅行才剛開始的我便沒有理由也不能生病,卻終究沒有跪下求佛賜予我健康平安,還能信的,便是自己了。

步出了昭寺,時間瀕臨晚間,陽光西落後更加寒冷。我沒有乘上公交,在大街上隨意行走,時而造訪髒亂而不失人情的小吃街,在冷天中和街頭大叔一起食用羊肉燒賣;經過市中心的青城公園,一面喝著一斤重的熱牛奶,一面和公園裡放風箏的老奶奶聊天。這是一座如此安靜舒緩的城市,沒有都會裡嘈雜人聲與快節奏,卻也不至鄉村那樣古樸。

今晚就要走了,好快。我總感覺自己才初至呼和浩特──事實上也是如此──卻也即將離開。從前認識的一個男孩告訴我,旅行不該只是侷限於當地景區,而是深入市民生活,與整個地方交融。有三件事情是必須做的:擠公交、親公園,入市場。當我坐在公園裡,思索著這段話,才感覺自己已在這座城市裡生活過了一天。

說了再見難再相見

青旅同房的兩個女孩陪我一路走到公交站,直至我乘上通往火車站的公交車,臨行前我們相互道別。說了再見,於她們、於呼和浩特,卻可能是此生難再相見。呼市於我是一座那樣倉卒而安靜的過客,是中繼也是起點,走了之後便不再能夠回頭了。短短兩日光陰,實在難以要人愛上一個地方,卻又是它的寧靜,讓我感到真切的安心放鬆。

許多人說呼和浩特盜竊猖獗、治安紛亂。然而親至後,我卻想修改這一句子:「小偷也許是有的、不夠完善的都市規畫與市容景觀也是對的。但呼和浩特是供旅人休憩的適宜歸所,也是我心底那平靜安雅的一座昭城,讓人拾起氣力,續往前行。」


《我身邊的大陸人》在呼倫貝爾草原遇見驢友  

2014-1-30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311| 評論數: 0

在台灣,我們把背著背包的自助旅行者,叫做背包客。在大陸,這類人被稱為驢友,即旅友的諧音,背包客負重遠行的形象,像極了傻乎乎又勤奮的驢子。兩岸青年都一樣,裝衣物,食物,生活必需品,還有一份想勇闖天涯的決心。

我和大陸驢友們相見相識,乃至相知相惜,發生在短短的十幾天內,一切都要從內蒙古那片呼倫貝爾大草原說起……

結識白菜同闖內蒙古

2013年9月,我一個人抱著期待來到內蒙古,台灣是典型的地狹人稠、人口密集國家,連藍天都被建築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內蒙古有著截然不同的寬闊風景,到處都是無邊無盡的大草原,就算不策馬奔騰,在那天蒼蒼野茫茫之中,心情也是自由自在,完全關不住。

我的第一個好驢友,是在海拉爾青年旅社認識的,名叫白菜。是我的室友,有著微胖的體型和親切的笑臉,當時我在房裡休息,她提著大包小包進來。「這家青旅,位置太偏了,買食物真不方便。我今天特地上城裡去大採購。」接著她拿出一包肉丸子,對著我笑著說:「妳要吃一些嗎?」

四方朋友齊聚共談天

白菜是湖北姑娘,今年剛好30歲,曾在上海工作,2013年初辭職去旅行。幾乎去過大陸所有的省分,她熱情的向我展示她的旅行照片,並邀我與她一路同行。我很喜歡白菜直爽的個性,於是答應她。「太讚了!只要帶上台灣妹子,接著搭車什麼的,都會特別方便。」白菜興奮地說。

我跟著白菜勇闖內蒙古,去了草原,去了中俄邊界,去了美麗的林區西雙版納,一路往漠河,也就是中國的最北方前進。旅程中我們結識了各方朋友,有準備留學失利而出來散心的四川姑娘,有帶著浮誇氣質的富二代學生,有斯斯文文一路幫大家煮菜的浙江小伙子,有從廣州來的土豪,還有從哈爾濱來的豪爽女漢子。

這群大陸驢友對台灣,充滿了嚮往,聽到我是從台灣來的,往往第一句話往往:「阿,是寶島台灣!」他們都可以流利的背出開放到台灣自由行的大陸城市名單,第一波是哪些,第二波又是哪些。並且早已開始規畫如果他們的城市也開放了,他們要趕緊到台灣環島。

大陸人給我的感覺,性格比較直接,不太會隱藏自己,習慣主動發言。一群人聚在一起,有時會變成激昂的辯論比賽。通常他們都會讓著我這個他們口中的台灣妹子,但遇到某些特別話題例如政治,我們也是會吵起來。吵歸吵,吵完了又會和好。大家也知道,雙方所受的教育是截然不同的,很多事情並不能溝通出一個結論。

在內蒙古一路向北的旅程中,白菜常帶著我在路上搭便車。在滿歸,也就是內蒙古最北邊時,我們搭上林場的車,車裡坐滿了要入林工作的勞工,他們彼此擠一擠,硬是給我和白菜空出兩個位置。這群工人很開心地與我們說話,聽到我是從台灣來的,其中一個人忍不驚呼:「台灣,那不是比伊拉克還遠了嗎?」誇張的語氣讓全車的人哄然大笑。

台灣比伊拉克還遠嗎

台灣離內蒙古確實是很遠很遠,但此刻我們一群人在小小的林務車內搖來晃去,彼此的距離卻很近很近。

林務車把我們帶到森林裡的遊客中心,在那裡等下一輛便車載我們繼續前進。九月底內蒙古氣溫已下探零度,管理員好心邀我們入內休息,還採了藍莓給我們吃。但是為了攔車的方便,我和白菜還是選擇在路邊等。

「我之前在IT公司工作,那真的太累了,家人不管多晚給我打電話,我都在公司加班,我就想,這一輩子什麼時候為自己而活?」白菜跟我說著她的故事,因為天氣實在很冷,每一句話都伴隨著呼出的白煙。

「人的一生至少要有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我想我現在就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吧?我希望,不止遊完中國,在我死前,還想要去全世界各個國家。這不容易啊,妳覺得我做得到嗎?」

「一定可以的。」我凍到鼻水都流出來了,所以說話不是很容易。但我還是用顫抖卻堅定的聲音告訴白菜:「只要有夢想,一定能實現,白菜,妳要保重健康,活久一點,這樣實現的機會就更大。」

兩岸青年熟悉又陌生

一路上和各路驢友聚聚散散,但和白菜足足相處了十四天才分手道別,擁抱的時候我們眼裡都有淚。她送我一顆珍珠作紀念。大陸的賣場常常會送顧客直接從蚌裡挖出來的珍珠,希望顧客可以再付點錢進行加工。白菜送給我的珍珠沒有任何雕琢,圓滾滾的很容易聯想到她。

那次去內蒙古旅行,讓我感受很深,本來並不是特別喜歡大陸,去了才發現,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壞人,不該預先貼標籤。兩岸青年差異是很大,但是一路探究下去,又覺得其實很接近,我們之所以背上大背包,都是想探索這個世界,找尋自己的位置。

當我要飛回台灣的時候,背包已經很滿很重了,但這些在大陸的回憶,我還是用力的全部都塞了進去。關於這群可愛的大陸驢友們,我知道,我不想忘記。


《台灣人 看大陸》蒙古草原 夢中的家鄉

2014-4-7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287| 評論數: 0 |原作者: (江子誠/金門大學學生)

「什麼叫中國,我曾經沒有把握,如今我才知道,她在我胸口跳動;什麼叫中國,我現在真有把握,是父親畢生的守候,我與生俱來的光榮……」,張雨生之於我的年紀是耳聞記憶中的一位才子,但今夜這首歌在耳畔響起,是一位內蒙古的朋友推薦的,我記得他說著這首歌的時候眼神有著蒼茫悍立的堅持,而我腦中不斷翻滾的是關於「認同」的思緒……

柯裕棻曾在〈身分〉一文中書寫「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原鄉』情節是怎麼回事,家鄉土地的決定性意象,在身體裡牽動許多記憶的初始與回歸。」「放下一切的煩惱吧,看羊兒吃草、看孩兒奔跑,哪有那麼多煩惱。」內蒙男孩那年給我的鼓勵,總是在夜深人靜不絕於耳。

在中國的地圖上,內蒙位於北部邊疆地帶,範圍橫跨東北、華北、西北。那兒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寒冷,但是他們的生活環境卻比我們想像中的糟很多,那兒沒有我們想像中的落後,但是他們的水質卻是超乎我們想像的差,只是太多時候……這都不是媒體所想要報導的篇章。

從小到大,家人帶我走遍中國大江南北。曾在長城下被他的高聳震懾的無法言語,也曾在武夷山的小船上暈頭轉向,但事後讓回憶更加有味道的,通常是一個難以殺價的小販、一首唱進心坎裡的歌、一個讓人迷幻的街角、甚至只是一抹樹的清香。那年夏天,我在內蒙,找到了心中的天堂、永遠的家鄉。

「你知道嗎,人說,蒙古是各種感情的最佳見證,天地為證的盟約會是一輩子的情誼。」蒙古男孩黝黑的皮膚下我仍看出他對我這個「外地人」的熱情。「濃陰落盡有高柯,昨日流鶯在何處」,他說從前有許多的流放者會和老友產生一種帶有特殊重量的情感羈絆,單純又牢固。我不斷思索,蒙古人的豪氣、樂天、好客、義氣,一定和那些歷史上被流放的文人們有著難以言喻的關聯吧?幾百年過去了,我們中華兒女仍深深地為其傳承的氣概受惠著。

在內蒙,最讓我無法忘卻的是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它的美,是無論近距離凝視亦或遠觀都讓心裡平靜又充盈的。在這一片綠當中,我彷彿看見了整個中華文化,這般的敞開亮眼,好像有這麼一瞬間,我看到那騎著白馬凱旋而歸的英雄好漢。內蒙的路,走起來,會因為兩旁隨著風擺動草而牽引著心情,臉上掛著微笑、頭輕輕地往上仰著、從心裡開始的深呼吸,搭配著深綠色的背景,這畫面正是內蒙在我心裡最深的刻畫。

閉上眼睛,認真聽周圍的每一個聲音,或許是哪位大叔在吆喝著孩子回家,也或許是牧羊人在呼喚著他的羊群。張開眼睛後,那些從未體驗過的平靜正牢牢置入心裡,眼前和心靈延伸出一片寬闊,這是內蒙古的味道。

「下一次一定要再來……」每次看台灣的行腳節目清一色的都是這種片尾,音樂配上景象,對我而言我總覺得太制式、缺少了情感的寄託,而這趟內蒙之旅自己卻也認真走了、看了、聽了甚至活了,才體悟這句單純的話背後隱含著是多少屬於我跟內蒙的故事。

「下一次一定會再來……」我和內蒙男孩的約定,可是天地為盟的。在無數歷史見證過的內蒙草原上,我彷彿什麼都懂了 。

「為什麼你們台灣來的人,總是對來自何方如此敏感,我們不都是中華男兒嗎?」男孩的問句,兩年了,我心中的答案好像也越清楚。

金門的夜晚,如果沒有看時鐘,你將找不到方向判斷這個夜晚的長度。有時候,我會誤認自己又置身在那片深綠。原來,心之所向就是家鄉。

「等我,我很快就會再回家看看了。」


《台灣人看大陸》走入「煥然一新」內蒙古

2014-6-20 06:16|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854| 評論數: 0 |原作者: (SteveLiao/北京台商)

班上有四位內蒙同學,內蒙古同學文化很不一樣,傳統上台灣人以為的內蒙古,草原民族性:駱駝、馬、放羊……他們常開玩笑說,我們回家還得先確定一下家人放牧去哪兒了!應著他們熱情的邀約,去內蒙古做了趟深度之旅。

他們喝酒是一種文化,上午十點喝酒漱漱口,下午兩點成吉斯汗廟宇祈福三大杯,晚上聚餐前酒先來三杯,整天下來暈呼呼的,這是他們的待客之道,入境隨俗,倒也讓我這個台灣過客感受到濃濃的人情味。

先說說內蒙同學的個性,基本上對台灣人來說,我認為他們相當直率,其中一位女同學還跟我說他們基本上就是個女漢子。所以說,如果男子無情,她們鐵定以牙還牙。

雖說都來自內蒙,但差異頗大,另一個來自包頭的同學自行創業十幾年,趕上了中國大好光景三十年,現在是新加坡移民,擁有四個事業體,談吐溫和,這點就很不內蒙古。第三個同學來自內蒙古鄂爾多斯,任官職,在園區任主任,熱情好客,從北京接送到鄂爾多斯,來回不准我花一分錢,全部他們包辦,

只是仔細觀察,便能嗅出他在官場上應對進退的細膩度與實事求是小心翼翼的習慣,例舉搭飛機與住宿等級這個問題,為貫徹目前習總政策,即便個人行程也力求儉樸。這是我看到中國清廉自律的公務員,真的不是我們在媒體上的印象:中國怎麼這麼多貪官。

另外有個同學在呼市國企上班,曾經呼風喚雨但現在整體房地產開發急降溫的狀況下公司業務下滑頗多,雖然鋒芒不再,但為人謙恭有禮。幾次有機會聊聊的感受就是專業經理人該有的應對進退,而非以前對中國經理人動輒以自身利益為優先的印象,這些同學與我以往印象相當不同,很有文化專業深度。

第一次互動的經驗,是內蒙同學請大家吃飯,在北京長安街上的內蒙古大廈,侍者拿出的酒杯一開始嚇傻了我,牛角造型大酒杯,還好真正喝酒時只是最上面一小個酒杯。但當舞者與歌唱者獻藝時,歌聲不停酒不停,我一連喝了數杯後,他們趕緊跟我說:「喝慢點,唱完再一杯就行。」這些經驗,讓我理解他們天真浪漫的民族性。

他們邀我去調研鄂爾多斯招商,是否有機會與台灣合作,三天時間內了解了這個平地拔起、六年建設成中國北方的杜拜城市,基本上硬體建設真是無從挑剔,六星級大飯店服務水平亦已有相當水準,每棟辦公大樓都有小型超市以方便購物,居民出入幾乎都有自用轎車,公車原則上全是免費搭乘,十二年義務教育全部由國家出資,連我們台灣福利都沒這麼好。

我想說的是,一路努力拚經濟的成果讓他們的基礎建設及教育普及等一直在高度成長,今日的內蒙,早已不再是穿著羊皮四處游牧的草原民族。

再者,他們對於古蹟傳承亦不遺餘力,博物館說明數十年來的演變,每一樣古蹟的維護盡心盡力,這是我觀察他們的進步,用心再加上用腦筋,內蒙古煥然一新,期待大家到內蒙走走,去感受一下內蒙古同胞的熱情與進步的現代呼市、平地拔起耀眼的中國北方杜拜之都、鄂爾多斯城市之美,這些是我的內蒙古見聞。


《台灣人看大陸》內蒙古的水草與隨想

2014-7-23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815| 評論數: 0 |原作者: (賀克/大學講師)

不記得是在什麼節目看見,內蒙古的沙漠有種活化石叫「鱟」。跟台灣可見的海生「鱟」長相差不多,只是個頭只有手指大。怎想到,當我在內蒙,心血來潮往路邊積水的坑洞一瞧就瞧見一大窩。第一時間也動了「撿一隻回家」的歹念,但想想萬一死了可能會臭,就打消了念頭。再來才想起海關查驗,被抓了不曉得將如何;然後才是保育,引起朋友間的輿論壓力可不好玩。

其實從小出去玩,總會裝個一小罐海沙、星沙,抓一點石頭、貝殼,方便日後望著紀念品遐思曾經的旅途。物品內化了意義,這是固然的。一般暢銷的散文也常見這麼寫,睹物思情,在個人主義的社會,特別關注內心世界。

沒動腳邊的「鱟」。後來到了一處無法憑空想像的沙漠中的肥美草原,突然耳邊傳來同行台灣友人的怒聲。原來,在往湖邊延伸的木頭棧道上,友人正在斥責眼前的大陸同胞「一旁就有垃圾桶,怎麼把骨頭往水裡丟呢?」我低頭看,沼澤的水草真纏有許多竹籤、魚骨。把小吃攤拉來這兒也不容易,我想。被罵的大媽有些兒害臊地拉著小女兒要走,友人則繼續同她爭執愛鄉、愛土、愛國。

我繼續欣賞不可思議的沃土,倚著欄杆懷古憂思,那千軍萬馬、馳騁疆土……,卻見一婦女,把衛生紙扔得滿地。她喳呼著喊孩子從湖邊淺水上岸來,然後撕下幾些紙,邊擦孩子們的腳,邊丟,就推著孩子們走了。我正要嘆氣,一口氣還沒呼出來,又看她把孩子們安頓之後再回頭。那婦人從兜裡掏出個塑料袋,再拿出一張衛生紙,隔著新的衛生紙、把方才落下的都拾進塑料袋。

唉,「剛才怎就覺得她必定是亂扔垃圾?」我問自己。我於是想起最近台灣人常說的「陸客愛丟垃圾」。也許交流真的多了,自由行、旅行團,大陸人來台遊玩越來越普遍,某些價值評判也常見了。正面印象當然有,可是負面印象流傳的較廣。「陸客」連結上了特定行為,個人行為放大了,行為又轉譯為「文化差異」。這就有點誇張了。

我還記得在公館、師大一帶國際學生最密集的地區,親眼見到金髮白人把垃圾甩進綠鐵皮圍起的空地裡。但是看著台北街頭的垃圾,我又怎知是誰人扔的?至少我得好好「反求諸己」,就剛才,我還想抓隻「鱟」回來玩兒呢!


《台灣人在大陸》在寧夏遇見回族妹妹

2015-2-15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011| 評論數: 0 |原作者: (三色鳥/高雄)

在中國大陸,許多地理景觀都非常特異,觀賞時總忍不住讓人讚嘆真是「造物主的神蹟」!去年,我前往寧夏的「沙湖」,就是其中一例。「沙湖」,顧名思義是沙漠裡出現的湖水。在灰濛濛的沙漠裡,湖水被日光反照著像是一片明鏡,閃閃發光,相當燦爛。

沙湖因為太特別了,除了為周遭帶來生命力,也帶來商業的發展性,所以被圈起規畫成觀光景區!真正抵達沙湖後,我驚訝地慨嘆中國大陸實在是地大物博,被名為「湖」的水域看來有如「大海」,一望無際,令人忘卻身處於沙漠之中。

但是,景區的規畫還是略嫌粗糙,簡陋的遊樂設施、混亂的駱駝群、不相關的政治人物展館,加上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泰國人妖秀與簡陋舞台上的鱷魚表演,都讓人感到雜亂暈眩。

我走在景區裡,看眾多人潮於眼前晃動,突然對一切覺得興致缺缺,便跑到毛澤東紀念館裡休息吹冷氣。在館內,我遇見一位國中小女生,便藉著拍照的請求與她交談了起來。這個國中妹妹是附近鄉鎮的人,也是一個人來沙湖玩。我便熱情地邀請她一起同遊。她年紀雖小,卻舉止大方地說:「這裡我比較熟,我常一個人來這裡散心。我帶你去玩吧。」

本想自己跟這個可愛女孩一起談天作伴便足矣;想不到,她轉身變成我的小導遊,引領我看見沙湖更多的風景。妹妹是個暢談的孩子,今年初三剛畢業,是個回族女孩,未來會在沙湖附近的職校繼續升學。她還沒填志願,想要填餐飲科或旅遊科,因為選這些科系似乎比較容易找到工作,但其實,她最大的志願是成為歌星。

我看著聽著,覺得這個回族女孩很不可思議。雖然她跟我認識的大陸學生一樣,有堅定的想法、主見,但更特別的是她勇於作夢、敢於表達自己,完全不擔心別人的懷疑與不相信。她自信地說:「你不覺得唱歌給其他人聽,讓人開心,是一件很棒的事嗎!」我認真也點頭回應。

看著阿妹我不禁想:「光是單純地擁有夢想,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了。」阿妹甚至提到,她知道現實的困難與機會的渺小,但她願意嘗試,不會直接屈服於悲觀的態度裡。我越聽越喜歡這女孩,因為在她的身上看見單純的力量。

從白天到午後,相聚的時光一下子就結束了。偌大的沙湖園區,有了阿妹的陪伴,讓乾燥的沙漠柔軟了起來。沙湖不再只是沙湖,而參雜了阿妹的笑,她說過的話,還有她談及的校園生活也生動地躍出,混合在我的沙湖印象中。

為了趕上回銀川的巴士,我不得不馬上跟她分別,心中有很多捨不得。說再見的時候,我抱抱她,輕輕地拍拍她的背,說:「好高興我能遇見妳。」

在大陸四處遊歷,各處都有各處的故事。好高興能遇見這個正向又有力量的大陸小妹妹,她就像沙湖那樣地清澈閃耀,在乾枯的環境中綻放著無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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