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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古鎮 訪孫立人故居  台灣人看大陸

2014-5-31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0| 評論數: 0 |原作者: (郭士弘/高雄師範大學學生)

合肥市肥西縣的三河古鎮令我大開眼界,三河古鎮就位在巢湖左側,由豐樂河與杭埠河在鎮中匯聚,經新河向東流入巢湖。古鎮巷弄穿梭其中,要一一看盡得花上很長段時間步行,但一旁有三輪車師傅載著我們參觀三河精華,更是種旅遊享受。

第一站來到仙姑樓,走上閣樓便能感受靈氣環繞。靈光乍現處,供奉著仙姑與觀音的雕像,接下來到了處老房子,乍看下是普通的平房,但內在大有玄機。房子共兩層樓,四方形狀,中間有個透天的池子,屋簷上有水流滑下,在二樓時用手輕撥水柱,陽光折射可使水柱間產生絢麗的彩虹。

而建築一邊高一邊低的屋頂據說是融合了南北建築文化特色而成,但這建築特色又非徽派建築,裡頭機關設計都相當巧思,著實令人嘖嘖稱奇。

走到牆上看到兩個木雕人偶,舞姿生動,但仔細看上去,臉部都給人挖去了,是當時文化大革命時破壞的,為了防止偶像崇拜而損毀了這些工藝品,在我們台灣同胞眼中看來確實難以想像。

前 往下個景點的路上,師傅載著我們穿過大街小巷,大街上都是著名的徽派建築,現在大多經營些店鋪或餐館。接著來到孫立人故居,聽師父說孫立人是肥西縣人,但 並非三河鎮人,所以其實現在安徽省有兩處孫立人的故居。我對孫立人先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在台灣因密謀犯上而被軟禁了起來。

門口的孫立人 塑像看來是正義凜然,我瀏覽孫立人的生平,才了解到他對抗戰的貢獻之高,實為中華民國優秀傑出軍事將領。孫立人的兵變案大概是因為才華太過傑出,反被當時 政府視為眼中釘,遭到國民黨抹滅其英勇事蹟並長期拘禁,事後的研究調查中其實並未發現孫立人有任何不法行為。我來回在孫立人故居,客廳的椅子上頭鋪了層灰 塵,但依舊蓋不住往昔的光輝。

下個景點是三河鎮中最壯觀的望月閣,望月閣又叫國粹樓,樓高三十七米,共六層,每層都有不同精美的藝術珍品,每層望見的水鄉景觀也全都不同凡響。閣中的珍寶從新石器的古陶作品、唐宋以來的傳世佛教文物、明清至民國時期的大匾額字畫與家具等,均是雕工精美的傳世之作。

望 月閣二三樓的傳世家具的確令人大開眼界,床、衣櫃、書櫃、供台、花轎等上頭都有不同材質的精緻雕刻,有的用黃金有的用貝殼,將民間傳奇故事鑲入家具中,讓 平凡的家具增添一層光彩。四五六樓多展歷史文物,唐宋以來的佛像雕刻藝術以及主題式建築構建,帶領我進行了一場高雅的文化之旅。

除了參觀樓中的文物,外頭的三河水鄉景觀也是一絕,翠綠的溪流兩旁林立了一棟棟徽派建築,河流上的拱橋為來往的船隻搭起了隧道,居民們倚著溪河生活,如此景致,三河鎮真不愧是皖中江南!

回程路上,沿著溪河慢行,不少居民在柳樹下乘涼聊天,我看著溪水潺湲,多麼愜意的生活,令人神往。


《台灣人看大陸》安徽亳州訪曹操故里

2014-6-13 06:16|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223| 評論數: 0 |原作者: (曾泰元/東吳大學英文系主任)

那 一年我在南京大學訪學,日子過得悠閒愜意,某個周末想暫離南京,到外地去透透氣,但一直還拿不定主意要去哪裡。星期五下午還不到四點,我就已經坐不住了, 索性背起了背包到超市買菜。走到一半突發奇想,何不經安徽蚌埠到皖北的亳州訪曹操?想到此頗覺興奮,乾脆說走就走,回住處打包,五點半就到了南京火車站, 直奔蚌埠。

蚌埠市區沒有什麼著名的觀光景點,只有淮河是我感興趣的。我出了火車站,找了家順眼的旅館休息一夜,隔天上午先在附近熱鬧的街 市用早餐,就散步走到淮河邊上,去看看這歷史上以氾濫著稱的淮河今貌。意外的是,這條昔日猛如豺狼的淮河,竟顯得無比溫馴可人,能讓我蹲在水邊,讓汩汩的 河水從我指間流過。

訪畢淮河後,便動身前往亳州。亳州毗鄰河南,位於安徽西北角,是個歷史文化名城,旅遊資源豐富,也是個重要的中藥材批發中心,但如今卻是一個相對雜亂、尚待整頓的地方。記得以前歷史課本裡曾說,曹操是東漢末沛國譙人,後來才知道「譙」就是現在的亳州。

我對曹操瞭解得不多,除了《三國演義》勾人心弦的故事之外,腦子裡就能想到與曹操有關的成語慣用語──說曹操曹操到、身在曹營心在漢,以及作為文學家的曹操寫過的一些名詩──〈觀滄海〉、〈龜雖壽〉、〈短歌行〉、〈蒿里行〉。

我總覺得羅貫中《三國演義》這部文學作品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似乎扭曲了我們對歷史人物、歷史事件的認知,讓我們不知不覺也隨著羅貫中尊蜀漢而賤曹魏。東漢末年天災人禍,政治混亂,民不聊生,我的歷史知識淺薄,文學造詣也不深,無心也無力瞭解其中糾葛。

這次到位於亳州的曹操故里,只想貼身感受一下這孕育出一代梟雄的土地,以實際的行動,來適度平衡一下過份受到大眾寵愛的劉備、關羽、張飛、與諸葛亮。

關 帝廟在台灣、大陸各處皆有,遊人如織,香火鼎盛。武侯祠、張飛廟、諸葛廬在大陸也不只一處,時有所聞。印象所及,似乎沒聽過有什麼曹操祠或曹操廟的。相對 來說,曹操所受到的關注實在少得可憐,連曹操故里的曹操紀念館和曹操宗族墓群在假日裡都門可羅雀,可見一斑,這想必與《三國演義》對他的刻畫有著莫大的關 係。

有趣的是,「說曹操曹操到」這句話在英文裡竟有個十分貼切的對應「Speak of the devil.」。這句英文慣用語的完整版是「Speak of the devil and he shall appear.」。英文裡用devil,中文裡用被妖魔化了的曹操,多麼有意思的巧合!

我在曹操公園裡待了一個下午,在公園裡的曹操紀念館、曹操宗族墓群流連冥想。

天色漸暗,日落月升,在人煙稀少的曹操紀念館外,雄偉的曹操塑像彷彿仰望天上的明月,默默地等待著歷史給他一份公允的評價。


《台灣人看大陸》上海的人文風景

2014-7-25 06:16|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374| 評論數: 0 |原作者: (高自珍/南投縣)

今年七月去了一趟上海,距離上一次已經八年了。上海的建設早已名馳中外,此趟所見,更可印證所言不假,一幢幢的高樓拔地而起,記憶中的地貌市景早已無處再尋。

歷 史會增加文明的厚度,上海,就是一個這樣備受眷顧的大城。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為上海累積了世代的富裕;不虞衣食的生活條件,滋養了上海的文化深度。所 以,一個轉身,你會看見武康路113號,巴金在層層梧桐綠葉間漫溢著隨想;沿著綠意,你已經逛到湖南路上,上海交響樂團的古老招牌,讓行人的腳步多了謙卑 的韻律。又或者,那可能是宋慶齡的故居,用另一種歷史觀點訴說著上海……這是我所見上海的美好。

近年來,文化趕上了流行,流行用產業做骨架,用行銷去傳揚。1933老場坊便是文創產業成功的範例。1933的前身是上海屠宰場,以現在看來,交通仍屬不便,出了地鐵站,還得走上好一段才能到達。老建築在時間的包裝下,氛圍自是不同。

一 進老場坊,我感動的是牆的厚實,一堵堵的老牆,用最堅固的弧度,撐起數十年的滄桑,一批又一批的外國人來來去去,數十年來的上海,不就是如此嗎?人們來這 裡討生活,外國勢力來這裡討地盤,只不過當年仗著船堅砲利,而今仗著經濟實力。再往建築深處,感傷會在讚歎之後,一條條的牛路,是牛隻的不歸路,狹小的走 道,不容回身,只能一路向前。

我遐想著,這建築的設計必定沒有回音,牛隻的哀鳴都被厚實的牆堵牢牢鎖住,才能讓一頭接著一頭的牛隻毫無警覺,迷幻的前行再前行。算一算,它吸附了多少重量的慘叫呢?強大的吸力亙古不移,人們一批批,恍惚成了牛隻,在迷宮般的城堡裡,找不到回頭的路。

離開老場坊,已是薄暮。附近住家,保留了上海人原始的生活面貌,狹小的生活空間,壓擠出精粹的人情,穿著開襠褲的小男孩,一家玩過一家;理髮店的老闆娘,爽利的把洗鍋水倒到窗外,他們的老場坊,是不屬於我這個觀光客的。

文化的價值,該用甚麼衡量呢?歷史的厚度似乎都得靠著經濟數字的大榔頭,才有力量釘打進現代人的生活裡。文明的腳步越走越快,上海的風姿變化萬千,讓人來不及揉揉眼,上海已在歷史的舞台上展現它此刻的耀眼。

走訪上海,觀光效益一直隨著我的足跡,逐漸攀升。文人總是孤傲的,巴金若得知他的臥室如此公開在世人面前,他妻子的骨灰罈擺放的位置,被書寫在景點介紹文字裡,不知他心中有何感想?值得安慰的是,這景點不收錢,還有一個觀光客站在他的手稿前,曾經無以復加的感動。


《台灣人看大陸》京杭大運河巡禮

2014-7-29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244| 評論數: 0 |原作者: (曾泰元/東吳大學英文系主任、林語堂故居執行長)

六 月下旬,《揚州晚報》的記者聯絡我,說京杭大運河正在向聯合國申遺,即將公布結果,請我寫篇短文聊聊自己對大運河的想法。我之所以有幸受邀,是因為去年夏 天我的一篇揚州遊記〈輝煌後的孤寂更有深度〉,在那篇文章裡,我講述了我的揚州情,受到《揚州晚報》的轉載與大幅報導。

那次訪問揚州,我 在古運河畔漫步,心中感懷油然而生。遙想2500年前的春秋時代,吳王夫差首鑿邗溝疏通江淮,連結淮安和揚州,成為後來京杭大運河的基礎。揚州城內的河水 靜靜地淌著,流聲汩汩,低訴著這座名城的滄桑。兩岸的垂柳依依,隨風搖擺,默默地招呼我這遠方來的遊客。

在《揚州晚報》向我邀稿的兩天後,世界遺產大會就審議通過了京杭大運河的申遺提案,把它正式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我能夠跟這件喜事沾上一點邊,也覺得與有榮焉。

中視的招牌節目《大陸尋奇》多年前曾經做過大運河的專輯,主持人熊旅揚說北方的運河多處淤塞,無法全線通航,因此我的運河情緣也都集中在南方,特別是江蘇。

江蘇是個南北長東西窄的省分,徐州、宿遷、揚州、鎮江、無錫、蘇州等大運河流經的幾個城市我都去過,印象最深刻的,除了有深厚文化底蘊加持的揚州與蘇州之外,就是宿遷段的運河。

宿 遷夾在徐州與淮安兩大城之間,重要性與知名度均明顯不及,然而宿遷卻是西楚霸王項羽的故鄉。那次我專程去宿遷拜訪項羽故里,曾在項王路附近沿著大運河走了 一段,並在河畔駐足良久。運河上的交通異常繁忙,大型的平底駁船拖著數節的貨物綿延數百米,一列一列宛如水上火車,井然有序地交錯前行,南往泗陽北到邳 州,蔚為壯觀,古代漕運的榮景彷彿就在眼前上演。

杭州我去過多次,之前一度打算擬古,坐船走運河從杭州到蘇州,夢想著在蘇州寒山寺旁的運河上來個楓橋夜泊。

後來得知蘇杭間竟有夕發朝至的遊船,頓時頗覺振奮,但打電話詢問才獲悉,因為財務虧損已經停駛。我那回甚至還動了改搭駁船的念頭,想跟著運貨的船家北上蘇州,但因種種現實的考量只得作罷。

大運河申遺成功後我又造訪了杭州,這回是因為新聞報導裡一張古橋的照片。古橋名為拱宸橋,是座始建於明朝的三孔石橋,敦厚樸實,氣勢雄偉,號稱「古運河第一橋」,是京杭大運河南端杭州的終點標誌。照片裡的拱宸橋在燈光的映照下,古意十足,嫵媚動人。

我 到拱宸橋時陽光熾熱,雖少了幾分夜色的嫵媚,但斑駁的橋身仍能讓人發思古之幽情。運河兩旁有著仿古的歷史街區,以舊瓶裝新酒的方式再現昔日風華。水邊楊柳 遍栽,低垂搖曳,陰涼處竟也清風可人。我頂著炎炎烈日,爬上拱宸橋,望著橋下熙熙攘攘的船舶南來北往,一艘接著一艘極少間斷,密度和運量委實驚人。

這些駁船來自四面八方,江浙滬為大宗,我看到最遠的有來自山東、河南和安徽的。船上的貨物有泥沙土石,也有燃油煤炭,有些以帆布覆蓋,不知所運為何物。杭州市內的旅遊船也在水道上來回穿梭,滿載觀光客飽覽運河兩岸的風光。

百年前津浦鐵路開通,京杭大運河的地位一落千丈,運河受到了很大的破壞。想不到百年後北方缺水,京杭大運河起死回生,意外擔負起南水北調的重要角色。如今申遺成功,運河的文化價值獲得世界肯定,觀光旅遊蓬勃可期,大運河有了源源不絕的活水注入,生機或將再現。


《台灣人看大陸》我的心遺留在南京

2014-12-17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736| 評論數: 0 |原作者: (曾冠傑/台北市)

學生時代,我曾經到南京大學當交換學生,那個學期在南京充滿許多難忘與美好的回憶,直到現在,我對南京念念不忘。

南 京是民國時期的首都,對於我們這些學習民國史的台灣學生來說,對於這個城市有一股特別的親切感。到達南京後,南大的台辦老師把我們這批台灣的交換學生,都 安排住在鼓樓校區,鼓樓位於南京市區,交通方便,又鄰近地鐵站,我們時常外出遊玩。南京的新街口相當熱鬧,高樓林立,在週末時人潮洶湧,而中山陵、夫子廟 等地,又是不同的歷史風情,在假日時同樣遊人如織。

南京的天氣,是花一段時間才習慣的。我是台北人,南京與台北相比,冬天比台北冷,夏天 比台北熱。而且南京在長江以南,房舍內一般沒有暖氣設備,冬天感覺特別冷。冬天初到南京時,沒有做好禦寒措施,手背有輕微的凍傷,後來開始擦護手霜。夏天 則是溼熱的天氣,有時下暴雨,路上還會積水。

陸師生對台很好奇

在課業方面,當時台灣尚未承認大陸學分,所以那個學期在南大選課時,沒有考慮是否抵免的問題,主要考量兩點:一是盡量選修台灣很少見或沒有的課程,譬如「中共黨史」;二是透過修習不同院系與專業的課程,認識不同背景的同學。

那個學期我一共修了四門課,分別在三個不同的院系,大陸師生對台灣都感到好奇,所以我上課的口頭或書面報告,會多舉一些台灣的案例,大家都很有興趣。

因為我是歷史所研究生,想到南京的檔案館查找檔案,是我當初申請南大交換學生的主因之一,而當交換學生的最大優點,就是可以直接拿南大研究生證以及南大歷史系開的介紹信,直接到檔案館查檔,不用再請台灣母校開示證明,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除 了上課與查檔,我也把握機會找南大教授交流。南大的教授都很友善,我找了幾位與我研究題目相關的教授請益,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我直接寫電子郵件或打電話, 表明自己的台灣交換生身分與研究題目,他們幾乎都樂意與我面談,交流學術問題,收穫甚大,如沐春風,我甚至到南京師範大學找一位教授請益。

在 生活方面,鼓樓校區共有四個食堂,一食堂與二食堂屬於本地口味的食物,對台灣人來說,比較油、比較鹹,吃不太習慣,三食堂則偏甜,比較符合台灣人口味,四 食堂是清真食堂,口味獨特。校內吃一餐大約六、七元人民幣,男生通常點五、六毛錢的飯,女生大約點兩、三毛錢的飯。鼓樓校區附近有幾家台式簡餐,我們想念 台灣食物的時候,常來這幾家館子打牙祭。

融入當地庶民生活

南京當時有一線南北方向的 地鐵,還有相當便利的各線公車,我辦了一張「金陵通」,這跟台北的「悠遊卡」很像,可在南京搭乘各種公共交通工具。在那個學期,我們大約有一半的台灣交換 生買了二手自行車,我自己沒有買,偶爾需要騎車時跟學長借。由於南大同學的介紹,我申請了「校內網」、「開心網」、「QQ」這些網站或通訊軟體的帳號,增 加不少與大陸同學交流互動的機會。

台灣的地理面積相對比較小,同學即使來自東西南北,但成長背景都差不多,而大陸太大了,透過與大陸同學 的交流,可以發現各省分的區域差異。雖然我們都是沒錢的窮學生,但我經常被大陸同學的善意與熱情所感動,「願車馬衣輕裘,與朋友共,敝之而無憾。」也因此 結識了幾個能夠交心的朋友,至今難忘。

朋友圈拓展結好友

大陸同學都很好客,我時常被請客吃飯,有趣的是,我在台灣的朋友圈很少有人喝酒,不過在南京的時候,幾乎每週都有要喝酒的飯局,有很多「訓練」酒量的機會,啤酒居多,有時喝白酒。大陸很重視喝酒這件事,而且喝酒文化比台灣更為豪情。

除了課堂上的同學,參加社團更能擴大朋友圈,認識各式各樣的朋友。我與一位台灣室友參加南大紅十字會,透過紫金山的拓展活動,認識到不少朋友,有本科生,也有研究生。

而且社團朋友比較活潑,還會主動約我們出去玩,像是一起唱歌、騎自行車等。我們在社團交了好幾個有意思的朋友,甚至到現在都還透過網路聯繫。

與大陸同學一起上課與學習,是一種層次比較淺的交流;跟大陸同學比較熟悉以後,開始出現一些合作共事的機會,那是一種層次更深的交流。

記憶中城市已不在

那 個學期在當年六月底結束,但我在暑假時,向南大申請多留一個月,主要做了兩件事:一是與大陸同學合寫論文,我們兩人有一段磨合期,因為兩岸用語與觀念不 同,初稿經導師與同門看過,發覺不太理想,後來幾乎是重寫,而在這個合寫論文的過程,頗有收穫,對於大陸的學術規範也有更進一步的瞭解。二是參加一個社會 實踐活動,與大陸同學有三、四天朝夕相處的機會,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是很難得的經驗。

當年在南京,只有一條地鐵線,經過幾年後,如今的南京有五條通車的地鐵線。現在的南京,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城市了,然而我的心,依然遺留在南京。


《台灣人看大陸》差距 上海最特別的樣子

2014-12-22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628| 評論數: 0 |原作者: (灰伯勞/高雄市)

遲 了一個禮拜,我終於搬進了上海的新住處。搬家後的一切都需要重新整頓一番。才剛把行李搬進房子,我便拿起購物袋,往附近的超市跑,準備添購一些生活用品。 新住處附近的生活機能頗為方便,走路十分鐘就有一間家樂福。說起家樂福,這個像港口一般的量販店,是我的童年經驗與台灣印象之一。

因為家 裡做生意的關係,每個月初一十五總有拜拜等祭祀活動。還有,大學時期的社團,每年都會舉辦相當多的典禮及活動,台北的新店家樂福總是我們大採購的地方。我 很喜歡和媽媽,或是大學同學一起採買食材,過程就像是玩闖關遊戲,登陸然後展開地毯式搜尋。除了好玩,我從小就對家樂福有很好的印象。那裡有涼涼的冷氣, 明亮的燈光,還有五花八門的零食糖果。推著推車,把喜歡的商品丟進去,便能讓我產生無限的滿足感。

在上海逛家樂福,每次看到台灣的泡麵時,我都忍不住尖叫。我的大陸朋友一直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我也覺得有點可笑,在消費主義、慾望無窮的城市裡長大的孩子,一間平常的超市或一包不起眼的泡麵居然就可以燃起並撫慰我的鄉愁。於是,我總是帶著感性的一顆心,推著推車,以流連忘返的速度走過一排又一排的商品架。

居 住在上海,你總能發現這個城市裡有很多城鄉差距。物價,是讓我腦中警報器響起的第一個差異元素。不談其他,一杯新天地買的巧克力冰淇淋,是我兩天在食堂的 餐費。另外,外來的品牌,總是分布在霓虹閃爍的區域,一個又一個的小燈飾,把街區照耀的明亮無比。相較之下,我住處附近的小區顯得陰暗無比。

在這個繁華的地方,我最慶幸的是,你永遠可以選擇以自己的方式過生活。我始終如一地走「平民路線」,喜歡走路、無懼攤販料理、能夠飛奔然後擠進如沙丁魚罐頭般的公車,然後無時無刻都能享受著與路邊的平民百姓、工人、清潔大媽還有小攤販交朋友。

終於有一天,我難得站在新天地的百貨大樓上俯瞰她的絢麗,卻猛然覺得這片夜景對我來說很有距離,不像我的上海經驗。回到靜謐陰暗,遠離霓虹與電子樂曲的住處後,心裡有很強烈的落差感。

落差,已超出了城鄉的距離,無法再用階級、收入、省籍或霓虹燈來定義。因為這些元素都被巧妙地混合在一起,自願的非自願的,強勢的弱勢的,是拼盤也是熔爐,是外地但也保留了家鄉。於是我安心地想,「差距」,可能是上海最特別,也最美麗的樣子啊。


《台灣人看大陸》差距 上海最特別的樣子

2014-12-22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628| 評論數: 0 |原作者: (灰伯勞/高雄市)

遲了一個禮拜,我終於搬進了上海的新住處。搬家後的一切都需要重新整頓一番。才剛把行李搬進房子,我便拿起購物袋,往附近的超市跑,準備添購一些生活用品。新住處附近的生活機能頗為方便,走路十分鐘就有一間家樂福。說起家樂福,這個像港口一般的量販店,是我的童年經驗與台灣印象之一。

因為家裡做生意的關係,每個月初一十五總有拜拜等祭祀活動。還有,大學時期的社團,每年都會舉辦相當多的典禮及活動,台北的新店家樂福總是我們大採購的地方。我很喜歡和媽媽,或是大學同學一起採買食材,過程就像是玩闖關遊戲,登陸然後展開地毯式搜尋。除了好玩,我從小就對家樂福有很好的印象。那裡有涼涼的冷氣,明亮的燈光,還有五花八門的零食糖果。推著推車,把喜歡的商品丟進去,便能讓我產生無限的滿足感。

在上海逛家樂福,每次看到台灣的泡麵時,我都忍不住尖叫。我的大陸朋友一直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我也覺得有點可笑,在消費主義、慾望無窮的城市裡長大的孩子,一間平常的超市或一包不起眼的泡麵居然就可以燃起並撫慰我的鄉愁。於是,我總是帶著感性的一顆心,推著推車,以流連忘返的速度走過一排又一排的商品架。

居住在上海,你總能發現這個城市裡有很多城鄉差距。物價,是讓我腦中警報器響起的第一個差異元素。不談其他,一杯新天地買的巧克力冰淇淋,是我兩天在食堂的餐費。另外,外來的品牌,總是分布在霓虹閃爍的區域,一個又一個的小燈飾,把街區照耀的明亮無比。相較之下,我住處附近的小區顯得陰暗無比。

在這個繁華的地方,我最慶幸的是,你永遠可以選擇以自己的方式過生活。我始終如一地走「平民路線」,喜歡走路、無懼攤販料理、能夠飛奔然後擠進如沙丁魚罐頭般的公車,然後無時無刻都能享受著與路邊的平民百姓、工人、清潔大媽還有小攤販交朋友。

終於有一天,我難得站在新天地的百貨大樓上俯瞰她的絢麗,卻猛然覺得這片夜景對我來說很有距離,不像我的上海經驗。回到靜謐陰暗,遠離霓虹與電子樂曲的住處後,心裡有很強烈的落差感。

落差,已超出了城鄉的距離,無法再用階級、收入、省籍或霓虹燈來定義。因為這些元素都被巧妙地混合在一起,自願的非自願的,強勢的弱勢的,是拼盤也是熔爐,是外地但也保留了家鄉。於是我安心地想,「差距」,可能是上海最特別,也最美麗的樣子啊。


神州壯遊 從南京啟航

2015-1-16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595| 評論數: 0 |原作者: (曾泰元/東吳大學英文系主任)

那一年我休了長假,選擇到南京大學讀書研究,沉潛旅遊。剛到南京時,穩定的住房還沒有著落,我的心也因而遲遲無法安定。

南大的接待單位是雙語詞典研究中心,主任安排我住在市中心鼓樓校區的外教公寓。市中心快捷便利,老校區有歷史積澱,公寓給人閒適安逸,讓我一想到就充滿了期待。南大鼓樓校區的確十分便捷,校園內也處處是歷史,不過這個外教公寓卻事與願違。我之前望文生義一廂情願,入住後才發現有明顯落差。

外教公寓名為公寓,其實只是個小旅館。當時的設施陳舊,電器失靈,外面正在施工,灰塵漫天噪音盈耳。房租按日計費,不僅價格偏高,也缺少了家的溫暖,住得並不順心。附近的房子找了幾天,單位的老師也主動幫忙留意,卻一直都不見合適的。

剛到南京,一切都覺得新奇。正想遊山玩水,不久之後還要回台一趟處理私事,事畢返寧又須赴重慶開會,發表學術論文。

我想,若是在校外找到中意的公寓,仍得付錢養蚊子,再怎麼說都不划算。幾經思索,乾脆心一橫,隔天就退房,背起行囊流浪去!

說流浪言重了,其實我心中有底,知道大概的目標與方向。時值初秋,天朗氣清,我打算往北走先到淮安,花一個月的時間暢遊中原。我計畫踏著項羽和劉邦的足跡,憑弔楚漢相爭成王敗寇的歷史。我還想探訪古詩之地,追溯成語之源,進行深度的文化旅遊。

我沒有縝密的計畫,只想保持彈性,隨遇而安。當時智慧型手機尚未問世,我手中僅有的參考資料,就是一本厚厚的中國自助行攻略,和一張薄薄的中國地圖。交通我打算靠長途大巴,坐幾點的車到車站看班表再說。住宿我到目的地再找,待多久視情況而定,行程可隨時機動調整。

心中唯一的「大限」是9月底,因為10月1日開始的黃金周是大陸的7天連假,所有的景區、機場車站、中長途交通工具,據說都將人滿為患,動彈不得。我要是十一前趕不回南京,恐怕就得卡在半路,餐風露宿了。

於是我備妥了多天的換洗衣物,帶著筆電相機與周邊設備,新買的雙肩背包因而塞成了一個圓鼓鼓的登機箱,背起時身體都要略為前傾才能平衡。我到單位跟所有的老師告別,大家對我的壯遊之舉都豎起大拇指,祝我一路平安。

我的第一站是蘇北的淮安。原以為南京中央門的長途汽車總站四通八達,到淮安的車也在那裡搭,結果竟然烏龍一場。我坐地鐵到了新模範馬路,出了地鐵站又向北快走了好一段路,在售票窗口排隊久候換來的,卻只是售票員冷冷的一句「到大橋北站搭」,讓我倍感錯愕!

我茫然失措。大橋北站在哪裡?遠不遠?要怎麼去?我四處找人問,才得知車站外的玉橋市場有316路公車可搭。我背著沉重的行囊,像隻無頭蒼蠅在車站裡外奔來奔去,搞得自己滿頭大汗,灰頭土臉。我突然想起了陳明韶那首著名的《浮雲遊子》歌曲:「肩負了一只白背包,踏著快捷的腳步,不知道什麼是天涯,不知道什麼叫離愁」。不同的是,我的腳步雖然快捷,神態卻狼狽不堪,一點也浪漫不起來。

汽車總站的周邊,車潮人潮交織紊亂,空氣噪音汙染嚴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公車站牌。後來基於時間成本的考量,我決定放棄搭公車,攔了輛計程車。司機飆上了雄偉的長江大橋,下橋之後不久就到了大橋北站。

往淮安的班車正要出發,我趕緊買了票跳上了車,車子離站後許久,我才逐漸回過神來。我的神州壯遊,在倉皇中,從南京啟航。


《台灣人看大陸》淮安行腳

2015-1-29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869| 評論數: 0 |原作者: (曾泰元/東吳大學英文系主任)

我的神州壯遊正要從南京啟航,一開始就跑錯了車站。首站是蘇北的淮安,卻在中央門長途汽車站碰了軟釘子,只得坐計程車轉赴大橋北站,在倉皇中跳上正要出發的長途大巴。

老實說,淮安這個名字,我一開始覺得陌生。以前中學上地理、歷史,課本好像只有淮陰,沒提過淮安。後來看了資料才明白,原來淮安和周邊縣市的地名與隸屬,在不同時期經過了多次的更迭調整,難怪我有如此的困惑。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往北奔馳,越過垂直交叉的寬闊水道,這些都是蘇北的灌溉水渠。江南水鄉河湖交錯,小橋流水,一派靈秀婉約,而這蘇北平原雖一樣河湖交織,卻是平疇千里,洋溢著粗獷豪放。

近兩百公里的路程,到淮安的汽車總站也開了快3個小時。淮安市區綠蔭夾道,水多河多,第一印象就是個靜謐悠閒之地。我因行程耽擱,臨時決定在淮安落腳,於是參考了手邊旅遊攻略的推薦,一出汽車總站就背著厚重的行囊,沿著淮海北路徒步北行,到健康西路市政府附近的一家賓館安頓。

到淮安之前,南京的朋友都告訴我,到淮安一定要去看周恩來。據說大部分來淮安旅遊的人,也都把「看周恩來」列為第一優先。我當然也從善如流,不過卻避開了占地廣、人氣旺的周恩來紀念館,選擇了相對冷門的周恩來故居,在閒適安逸的氛圍中,去探望這位大陸民眾口中「人民的好總理」出生、長大的地方。

然而我更感興趣的,卻是不遠處的韓信故里。位於淮安城南,北門大街、西門大街、東門大街的三叉路口,矗立著一塊「漢淮陰侯韓信故里」的石碑,讓我第一眼看到,孺慕之情便油然而生。

太史公司馬遷是我十分景仰的歷史人物,他的《史記》為韓信作了〈淮陰侯列傳〉,記載了這位西漢開國功臣一生的事蹟。在城南一隅,就有著許多韓信知名事蹟的遺址。

韓信早年貧困潦倒,長年寄人籬下,吃人閒飯遭人嫌惡。一名「漂母」(洗衣婦人)看他可憐,好心接濟,免費供他吃喝。韓信功成名就之後回到淮陰,不忘舊恩,以千兩黃金回報。如今韓信當年的釣魚處「韓侯釣臺」悠悠地佇立在湖濱水邊,一旁的「漂母祠」緊緊相隨,默默地誌記這段兩千多年前的忘年恩情。

韓信在淮陰最著名的軼事,當屬「胯下之辱」。現在城南有個「胯下橋」,據說就是韓信當年的受辱之地。我乘興而往,卻只見一個新搭的簡陋牌坊,座落在一條無名小街的入口,無橋可尋。我也只能仰望牌匾,憑弔此一歷史典故,反思韓信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氣概了。

淮安也是《西遊記》作者吳承恩、《老殘遊記》作者劉鶚的故鄉,但對於我這個喜歡擬古的人,明清二代畢竟還不夠古,周秦漢唐才是我心靈的嚮往,加上行程已經耽擱,因此二位大文豪的故居只好割愛,留待來日有緣再訪吧。

神州壯遊進行式,告別淮安。下一站,徐州。


《我身邊的大陸人》一枚被帶回台灣的指環

2015-2-7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859| 評論數: 0 |原作者: (陳宜廷/台北市)

有些地方,一生只會去一次,卻讓你回味無窮;有些人,一輩子只相遇一次,卻令你魂牽夢縈。

前些日子,我趁著元旦假期,一個人到南京放空四天,一走出機場,明顯感受到冷冽的氣溫,彷彿置身於冰箱裡,折騰了一番,終於找到隱身在巷弄內的公寓酒店,這時已經是夜晚十點多,吃些熱食,第一天的晚上就這樣結束。

第二天上午去參觀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下午去走明孝陵,那是明朝皇帝朱元璋和皇后馬氏合葬的陵墓,一磚一瓦的建築,一草一木的景色,活像個真正的皇城。而孤陋寡聞的我,直到後來才慢慢體會出,原來這其實是皇帝死後的地下宮殿。

回程往下走的路途中,發現有位女生面有難色的在原地躊躇徘徊。我開口問:「怎麼了嗎?」她說:「路有點陡,不太敢往下走,沒事!」我端詳了一會兒,見她看起來沒什麼大礙,我便繼續往下走,走了一會,轉頭一瞧,只見那女生仍然在原地踏步,我便折返回去,陪她一道走了下來。

到了平緩的路時,本該分道揚鑣,但我們都要往出口方向走,就繼續結伴而行,一路上有說有笑。從聊天中得知,她是天津人,畢業於北京人民大學,目前在影視公司上班,第一次一個人出來玩,預計在南京待三天。而我也交流了我畢業於「台灣」的清華大學,現在在中學教書,曾經去過天津,也到過北京,去年暑假剛好到人民大學找朋友。

因緣際會,我們發現並挖掘了彼此身上其實有著許多共同的話題:她說的內容,我懂;我講的事情,她也知道。說著說著,還聊到兩岸大學辯論賽,她在校內有參加辯論活動,我則曾來過大陸比賽交流,不知不覺,一個小時的路程一下子就過去,我們到了出口的地鐵站。

時間是晚上六點,天色微暗,彼此間好像有種不想說再見的默契,我們到了1912酒吧一條街,在南京總統府旁,這有許多民國時期的西洋建築,這些老建築形成各式的餐廳酒吧,伴隨著絢麗的燈光打在身上,漫步於此彷彿徜徉於歐美,也許是兩人互相壯膽,總統府已經關門,我們還從停車場的小門,摸黑溜進去拍照到處晃。

逛完1912特區,我們去南京的夫子廟街市用餐,夫子廟緊鄰秦淮河畔,從六朝到明清時期,世家大族多聚集於此,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烏衣巷就在這,這裡的老街林立著酒樓茶坊,兩旁高掛紅燈籠,走在街道上就好像搭乘時光機回到了古代,我們找一家客棧用餐,吃餃子、干絲、鹽水鴨,這些是南京的道地小吃。

她說:「當時恐高,不敢往下走,等了20多分鐘都沒人理我,直到你出現,但你開口時,口音怪怪,我心裡還是怕怕的。」我說:「這就是緣分吧。」

吃飽後,就要各自回旅館休息,而巧合是我們都同住在新街口,同個地鐵站同個出口的不同旅館,我們順路一起相約回去,到了旅館門口時,似乎還意猶未盡,看到旁邊有家咖啡店,就進去再喝一杯。進去後才知道那是間酒吧,沒賣咖啡,但我們都不想喝酒,她喝茶,我喝果汁,裡面燈光昏暗,桌上點著小蠟燭,她沒有話要說,我也沒有事想聊,我們兩個人就在燈下靜靜地坐著,等著時間慢慢過去,悄悄地互道晚安。

隔天,她走她的行程,我逛我的景點,各自有目標和想法,我看玄武湖、走長江大橋,她去了閱江樓、明城牆。我在中央飯店用晚餐時,傳了封訊息問她,回北京前,一起喝杯咖啡吧!因為趕車的關係,後來改成買咖啡外帶,我陪她一起坐地鐵到火車站,當時她很擔心,怕趕不上火車,經過一陣手忙腳亂,我們順利在開車前抵達安檢門口,但沒有多餘的時間道別,深深地擁抱後,說了再見。

回到旅館,手機傳來她的訊息:「我洗手時把指環放在酒店了,你要是方便的話,麻煩幫我去看看還在不在,在的話就送你做紀念吧!」

最後,指環跟著我回到了台灣。


《台灣人在大陸》蘇州聽崑曲 好戲登場

2015-2-9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361| 評論數: 0 |原作者: (常孟辰/北京大學台生)

來到蘇州的第三天,這座城市的清晨似乎比北方來得更早更靜,即便連日的旅行舟車勞頓,我依然在旭日劃過旅社屋簷的那一刻甦醒。

迎著滿城的初陽,我長舒一口氣,六朝金粉似乎在暮冬的嚴寒中凍出了白壁青瓦的樓台。行人的跫音隨著吳儂軟語的交談,漸漸充滿在旅社所在的羊腸小徑中。

這座城醒了,像一位娉婷的小家碧玉,懶起畫娥眉。

我穿越熙攘的馬路,街邊早點小販們蒸籠裡的點心剛出爐,那些精緻的糕點和小籠包點綴著四周的喧囂。雖然已經習慣了北京的冬天,但這裡的氣溫即使比北京高得多,但空氣中的潮氣,卻讓我一路上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這裡的時間似乎比北京緩慢,人們願意為了吃上一口自己喜歡的點心而在特定的店鋪前排上兩個小時的隊,滿街行人的步伐輕緩,像是在公園中散步的遊人,似乎在這座城市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精緻,典雅是這座城的靈魂。

穿越過車水馬龍的人民路,我轉進一條人車較少的巷子,再前行一陣子後,一條更窄的巷弄橫亙在我眼前,路口一座青石牌樓上優雅的字跡題寫的三個大字──平江路。

我把自行車栓在路邊,徒步走進這座窄巷,原來這裡是一條傍水而建的徒步區,沿途各種商家和攤販林立,到了晚上這條街更是萬家燈火,然而此時甫值清晨,這條路上遊人稀少,大多數的商家也沒有開門。雖然冷清,然而我走步道幾步後,卻隱約在空氣中聞得一陣再熟悉不過的旋律: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崑曲!」我心頭閃過這兩個字,崑曲發源於江蘇昆山和蘇州,是中國最古老的戲曲劇種。在我成長的歲月中,這個古老而優雅的戲曲伴隨我走過無數的晝夜,從考大學前的夙夜匪懈,到失戀傷感時的長夜哭泣,我無時無刻把崑曲的雅部正音做為自己最溫柔的良藥。

雖然這門藝術在同儕中並不熱門,甚至我因為喜歡這門藝術從被許多人視為異類,但像是遠走他鄉的孤兒希望見到親生的父母,我渴望到蘇州聽一次正統的崑曲。

當我循著那曲水磨雅韻走進巷子深處,我發現許多沿河而建的茶樓或咖啡館,居然都設有崑曲演出的節目,簡直比在台北夜店和酒吧中的駐唱歌手還要普遍,我簡直驚呆了!我不敢相信在這大眾速食文化氾濫的今天,在這座不起眼的深巷幽弄中,一門藝術可以找到屬於他自己的天地。原來,自己並不孤單!

我走進其中一家茶館,點了一盞清茶坐下,隨著陽光越發升高,我看見雕欄畫棟的舞台兩廂人影晃動,想必是正在化妝的演員們,舞台邊樂隊管絃幽響。

好戲,準備登台。


《台灣人看大陸》上海蟻居的日子

2015-2-10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629| 評論數: 0 |原作者: (灰伯勞/高雄)

在義大利作家卡爾維諾的書《看不見的城市》裡有一段話說:「對於那些經過卻沒有進入的人而言,這座城市是一個樣子;對於那些身陷其中,不再離開的人,則是另一個樣子。你第一次到達時,有一個城市;你離開且永不歸來時,又有另一個城市。」

剛進入上海時,我對上海很陌生,常感到自己的渺小,覺得自己身陷這個人海茫茫的地方,看不見自己。這樣的渺小感相當恐怖,除了在夜深人靜魚肚翻白之時,讓你無法安穩入睡;也在夕陽美好的顏色底下,引發你心裡深處的無限惆悵。

在上海求學,我對於同樣是外地進入城市的青年群體特別感到親切。認識並建立關係後,便約定要一起租屋。於是,我退掉較為寬敞舒適的住處,決定「蝸居」於他們稱為「蟻族」聚居的宿舍。

因為沒有什麼經濟能力,外地青年能居住的環境多半擁擠破舊。我抱著一半體驗的心情住進去,沒過多久身體便起了過敏反應,常不舒服,心裡也常有沉重的困頓感。還記得,有一次我的心情低落,不曉得怎麼解決身體裡的許多負面情緒。走到外面透透氣,但車水馬龍,沿路都是冷冰冰的水泥叢林。

沿著地鐵周圍亂繞,竟然有種「迷失」在城市裡的恐慌。後來,我轉到一個死巷子內,看見兩三個年輕人拿著棍棒圍著一隻狗,便更害怕地鑽進另一條巷子,出了巷外又是另一種景象。高架撟一圈一圈盤旋在你的頭上、每條馬路都好寬好長,甚至你沒有辦法在一次綠燈的時間裡通過。

馬路如虎口,各式車輛的喇叭聲在你耳旁尖叫,然後路兩旁的高樓大廈像是在踮著腳尖俯瞰你,渺小的人。夜晚的天空是亮的,彌漫著一種詭異的腥紅色。街景、交通、顏色、燈光、味道混雜在一起,很像是一首沸沸揚揚卻又搞砸了的交響曲。

最後,我走到了上海火車站附近的公園,依偎在綠樹草坪上,心情才終於有些平復。雖然生活常因為環境而墜入混亂之中,但也因為與「蟻族」群體同居,我才得以將自己投入在上海的城市脈絡裡,真切而深刻地體驗著,而不只是當一個單純的旁觀者。

最壞的事情在這裡發生,最好的事情也發生在這裡。一開始我來到了光鮮亮麗的城市,接著住進擁擠髒亂的公寓,這裡的人願意忍受許多不便與不舒服,只音這個城市給予他們無限的可能性。

直到離開城市前,我才理解到,生活就是這樣,總是混亂,只是不管難過或開心,我們都因為對未來抱持著期待,所以願意努力地往前邁進。


《台灣人看大陸》躺在地上的墓碑(上)

2015-2-11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682| 評論數: 0 |原作者: (待續)(蕭文/台南)

位於南京紫金山麓的這片翠綠的園地,草坪上放著的墓碑以及林木下豎立的黑色大理石紀念碑,草坪與林木將一段烽火歲月的事跡埋藏在這兒。

我走出南京高鐵站,前面空曠的廣場有一排公車站牌,我走過去,問了幾個人「抗日航空烈士公墓」在哪裡,他們搖搖頭說不知道這個地方,這個回答讓我驚訝,但也說明,那是個相當偏僻的地方,南京當地人未必知道;抗日的歷史久遠,已淡出人們的記憶。

已淡出人們的記憶

我拿著從網路上抄下的路線紙條,逐一的尋找公車站牌。終於找到那條路線的公車,我站在車牌旁等車,等車的人不多,說明這條路線應該不經過市區,它可能是郊區的路線。沒多久,車來了,我依序上了車,依據從網路上抄下的紙條上的說明,在伊劉屯下車。我問路旁一家私人企業的警衛:「抗日航空烈士公墓要怎麼走?」他用手一指說:「這條路走下去左轉就到了。」

那是一條山路,在山區蜿蜒延伸著,這條山路是一條柏油路,有兩個車身的寬度,道路兩旁都是高大的樹木,陽光透過樹枝隙縫,在地上撒下不規則的圓圈,地上遍布黃色的樹葉,兩旁除了樹木還是樹木,整條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影,我走過幾間紅或灰瓦,低矮簡陋的磚牆小屋,才發現,左轉並不是就到了,它還有一段距離。

再走一段山路,仍然看不到人影與任何標誌,心想糟了,我估計錯誤,驀然地轉個頭,我看到右邊樹枝的空隙中隱約的有一面石牌坊,上面白底藍字橫批寫著「航空烈士公墓」幾個大字,兩旁的對聯為:「捍國騁長空,偉績光照青史冊;凱旋埋烈骨,豐碑美媲黃花崗」,出自何應欽將軍之手。

捲入時代動亂波濤

蔚藍的天空飄浮著朵朵白雲,墓園裡滿地樹葉,正對大門有一條石階,兩旁是蒼鬱的樹木,石階兩旁的草叢中不時傳來不知名的蟲叫聲,石階的盡頭是呈扇型牌列的黑色石碑,周遭是蒼翠的樹木與綠色的草坪,金黃色的陽光撒在這片林木中,我看不到一個人影。這是一片靜謐的園地。

時代動亂的波濤曾席捲這片靜謐的園地。我回過頭,看到石牌坊內側,白底藍字橫批寫著「精忠報國」四個字,兩旁的對聯為:「英名萬古傳飛將;正氣千秋壯國魂」,出自當時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之手。這幾個字遒勁有力,但不是真跡。在文革的波濤下,這些題字被刮除並搗毀,一九八五年八月著手整修時,如何恢復原狀成為整修工程的挑戰,要從哪兒找到這幾個字?當時的中山陵園文衛科科長劉維才,絞盡腦汁想了整整三天,最後,決定自己模仿蔣介石的字體。幸好他有書法的底子,經過一翻苦練臨摹之後,他大筆一揮,寫下這幾個字,交待人刻上,墓園修復開幕時,有前來參觀的專家與長官看了這幾個字說道:「蔣介石的字還是不錯的!」

國父期許航空救國

我往前走,可以聽到腳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響,沙沙聲響揚起「得遂凌雲願,空際任迴旋,報國懷壯志,正好乘風飛去,長空萬里復我舊河山」的中央航校校歌的旋律,沙沙聲響穿過時光隧道,伴隨著這個旋律,為我輕輕的開啟歷史之門。

我走完第一段石階,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個朱紅柱子的涼亭,涼亭裡豎立著一個石碑,上面寫著「航空救國」四個字,落款為「孫文」,說明當時中國面臨強敵的威脅,距1903年12月,美國的萊特兄弟(Willbur & Orville Wright)製造的飛機飛上天空;1910年10月,馮如製造出一架飛機,在舊金山的飛行比賽中獲得優等獎;1912年3月,馮如在廣州製造出另一架飛機,並試飛。國父孫中山先生深知,航空在軍事上的重要,曾說道:「飛機一物,自大於行軍」,在致南洋革命同志函中提到「飛機為近世軍用最大的利器」,大力倡導「航空救國」,同時,也表明國父對航空的期許。

這段石階的盡頭有一條橫向的小徑,連接兩旁遠處的另兩段石階,我從這條小徑走到遠處的另兩段石階,石階兩側是平放在地上,成排的水泥墓碑,不少墓碑上有縫補的裂痕或敲打的痕跡,這些裂痕裂出這個墓園歷經的蒼桑。日本人占領南京後,來到這裡,搗毀墓園,砸爛墓碑,墓園湮沒於荒湮蔓草中,形同廢墟,無人聞問。抗戰勝利後,政府重修墓園。文化大革命期間,墓園再度被搗毀,墓碑被砸爛,這裡再度被野草吞沒。王安石一首詩,《泊舟瓜洲》的一段,「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一九八五年八月,吹來的春風,北京政府為這些在中華民族禦侮戰爭而犧牲的人整修墓園,而綠了這片墓園,明月再度照亮著這片墓園。

動亂的波濤遠離,這片園地恢復原有的靜謐。(待續)


《台灣人看大陸》躺在地上的墓碑(下)

2015-2-12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537| 評論數: 0 |原作者: (蕭文/台南)

九一八在瀋陽的砲聲,蘆溝橋的槍聲,蔣委員長「和平未到根本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的蘆山講話,拉起對日抗戰的序曲。日本人的軍靴在中華大地踩踏出「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中華錦繡江山誰是主人翁?我們四萬萬同胞!」以及「家可破,國需保,身可殺,志不撓!」街頭巷尾傳唱的《抗敵歌》,那是時代的呼召,喚起年輕人起來抵抗日本人優勢兵力的侵略。

年輕生命為國犧牲

這是一場實力不對等的對抗,一方為工業國家,可以依據自己的需求,自行製造所需的飛機,他們發展出的九六式轟炸機、零式戰鬥機,是他們航空工業的代表作,與工業先進國家同型飛機相較,毫不遜色;另一方則是農業國家,工業正在起步階段,沒有製造飛機的能力,所有飛機都外購,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力,能買到什麼飛機,就用什麼飛機,所以他們所能擁有的飛機,性能差,各國都有,美、英、法、義大利等國家所製造的飛機都看得到,增加維修與訓練的困難度。

筧橋航校精神堡壘的題字「我們的身體,飛機將與敵人的陣地,兵艦同歸於盡。」以及路標的題字「你有為國家犧牲的決心嗎?」反映著時代的呼召,在這個呼召聲中,他們飛上青天,他們年輕的生命,在空中化成一團火光,拖著濃濃的黑煙,在地上化成長方形的墓碑,紫金山的一角是他們生命的休止符。

每塊墓碑標示一個抗日英雄的靈魂,以及下面他們殘缺不全的遺體,在兩次動亂中,他們殘缺不全的遺骸已被丟棄,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遺骸已被丟棄,墓碑是虛的墓碑,於是將它們全部集中在這個區域,這些墓碑說明,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的遺骸埋葬在這兒。而這片園地,經歷了數十年,靜謐地記錄時代的呼召。

我走回來,再度踏上中央石階,石階盡頭是一塊平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對象徵機翼,排列呈「V」形的長方形紀念碑,前面立了兩組頭戴皮帽,皮帽上掛著護目鏡,飛行裝上攜著保險傘帶的飛行員石像,左邊一組,兩人分別高舉左、右手,手指比出「V」形,眼睛望著天空,象徵出擊;右邊一組,一人伸高舉右手,一人的右手前伸彎在眉梢,眼睛觀望著天空,在尋找飛機,象徵凱旋。兩組石像粗獷有力,表現出空軍抗戰時的氣勢。

獨留英名對青山

面對優勢的日軍,他們的飛機速度快,他們追得上我們,我們卻追不到他們,他們的機槍射程比我們遠,他們打得到我們,我們卻打不到他們,空軍要有相當的勇氣與膽識,才能與他們對抗,他們必須要出擊,未必要回來;他們向天空觀望,期待戰友的歸來。

紀念碑的後面,豎立著一大塊一大塊黑色大理石,呈扇形排列,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名字,有幾塊黑色的大理石碑刻寫著英文,有一塊刻寫著俄文,俄國與美國都有航空部隊來我國協助對抗日本人,那是國際間相互依賴與合作,抵抗強權,維護自身利益的時代。

對日抗戰期間,在武漢、柳州、昆明以及重慶南山等,發生過大空戰的地方都有空軍烈士公墓,抗戰勝利後的動亂期間,這些墳墓都被挖出,原本殘缺不全的遺骸被任意棄置而下落不明,他們的名字,隨著時間的過去,一點一點慢慢地淡出了這個民族的記憶當中。

然而此處,黑色的大理石碑上所刻著的一行行的名字,是在動亂之後,這個民族終究還是想起在八年抗日戰爭中殉職的飛行員,但因他們的遺骸已遭棄置,只有將他們的名字刻在大理石碑上,「獨留英名對青山」,留下來,讓後人可資緬懷,總比什麼都不留要好的多。

民族心靈的歌聲

黑色的大理石碑反射著上午耀眼的陽光,這道反射光映射出那段遙遠的歷史,我逐一閱讀刻在大理石碑上的名字,彷彿聽到震撼民族心靈的聲音,曹芳震的「抗擊日寇,血灑長空,是一生值得紀念的日子」,陳懷民的「每次飛機起飛,我都視為是最後的飛行,與日本人作戰,我從來沒想活著回來!」,陳炳靖的「我進入空軍那天起,生命就不屬於我個人,而是國家,我不認為我可以活著看到日本人投降。」

耳際再次響起唱出民族心靈的歌聲,「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中華錦繡江山誰是主人翁?我們四萬萬同胞!」以及「得遂凌雲願,空際任迴旋,報國懷壯志,正好乘風飛去,長空萬里復我舊河山」。

為歷史開一扇門

躺在地上的墓碑以及黑色的大理石紀念碑,在靜謐之中,訴說那個風起雲湧而遙遠的戰爭年代,為歷史開啟一扇門。

我走下石階,出了大門,在一個轉角看到313路公車,終點站是抗日航空紀念館,它不經過車站,我必須在市區轉車。

我上了車,車上只有我一個乘客,車子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行駛著,高度不斷下降,離那片靜謐的園地愈來愈遠,到了山腳,陸續有人上車,四周的樓房漸多,歷史已遠遠地拋到身後。 (全文完)


《台灣人看大陸》早春西湖之美

2015-3-9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448| 評論數: 0 |原作者: (葉志輝/台北市)

每年的這個時候,剛從年假的放肆吃喝中回到工作崗位,卻也是我個人一個祕密行程的啟動時間,那就是前往杭州感受西湖早春之美!

初到西湖時陰雨紛紛,這陰雨氣候會持續到清明時節前後,早春的西湖算是相對的淡季,西湖邊上還沒有太多遊客,也算難得可以徹底享受西湖美景的時刻,湖邊上的楊柳垂青,盡是綠意,湖面上遊船往來穿梭,不論來多少次都被此美景所吸引讚歎:這簡直是一幅畫,無怪乎今昔文人都要大歎人間天堂在此。

彷彿杭州的春天來得特別早,剛從寒冬中甦醒的百花樹木,像是要搶頭彩般的爭先開放,花港觀魚賞櫻花、錢王祠畔的垂柳、蘇公堤的牡丹、水仙,更有梅花、芍藥、杜鵑、蘭花、丁香、含笑、牽牛花等等爭奇鬥豔,誰也不想在早春的當下輸了風采,這一場花朵的天然爭豔,便宜了我們這些遊客的雙眼。

人說西湖:春有桃、夏有荷、秋有桂、冬有梅,四季各有其美。我卻獨愛這初春時分的她,猶如初醒的朦朧又帶著爭豔的野心,讓自己在一年之初也有了蓬勃的生氣,準備好好經營全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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