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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看大陸》白牌車趴趴走

2014-12-28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895| 評論數: 0 |原作者: (蔡孟峰/資深媒體人)

還 記得上一次在大陸搭車要去機場,司機小葉依時間把車開到指定的上車地點,見我提著行李走出酒店,立馬趨前幫我接過手,一手開啟後座車門,一手頂著車頂讓我 上車,禮貌之周到,讓我有些受寵若驚,頓時覺得有些董事長的派頭,二小時之後抵達廣州白雲機場,他把車停妥,反覆同樣的舉動,再向我鞠個躬揮手道別。

雖 然是朋友打電話叫來的車,但是在大陸搭上陌生人的車,我打心底七上八下,沿途小葉的兩部手機還不時響起,他邊開車還一副老神在在,我雖然心生恐懼,卻又故 作鎮定問他「這麼忙啊?」他答道:「抱歉,因為客人要叫車,得抓緊時間調好車」,至少他說聲抱歉,消除我心中一些疑慮。

小葉開的是私家車,當然沒有計程車的碼錶,我事前也不知道朋友怎麼跟他談價,就好奇問他,他回答因為朋友是他車行的會員,固定叫車都有優惠,每個月去請款就行,「那如果以後我自個叫你的車呢?」他拿這趟車原本收費是四百元人民幣,會員就收三百五十元作了比較。

順手他遞了張名片給我,不過名片上不僅沒有價目表,也只印了車行的手機號碼,連自己姓啥名啥都沒有,他說車行有十幾部私家車,師傅平時都各有事做著,跑車要先看誰的時間能配合,不過他強調,車行都是講信譽不會亂收錢,當然也要安全第一。

像小葉開的私家車接送客人,就是慣稱的「白牌車」,在大陸非常普遍,有的私家車一看有人站在路邊招車,就會靠上去攬客,車資就得喊價和殺價,短程大概是普通的一倍以上,在許多火車站和大巴站候客的私家車師傅,會把車停得老遠,談好價之後,再把客人帶到上車處。

小 葉說了,大陸很多私家車不開也是閒著,就會賺點外快,客人車錢付多少要懂得行情,不然就吃虧了,不過那些不靠車行的私家車總是不靠譜,把客人丟包;有時載 了一程再找別的車來接,兩車都收錢;更要不得的是搶了客人的東西,所以公安抓「白牌車」抓得緊,往往一罰就是好幾千塊錢。

台灣最近也有時 下正夯的「UBER」因為違規載客和交通部槓上,也是因為「白牌車」有安全顧慮,但是在大陸的台商,叫「白牌車」接送很稀鬆平常,少了養車養司機的開銷, 到大陸的商務客或自由行,酒店也常叫來「白牌車」,說明「白牌車」雖然都違法,但也都有存在的事實,著實讓我見識了一課。


《兩岸校園超連結》放下傲慢 贏得尊重

2014-12-28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208| 評論數: 0 |原作者: (一蓑煙雨/北京大學台生)

還記得來到北京第一周,學校的台生交流組織便辦了一場全體新生的聚餐,一位較資深的學長囑咐我們:「不管之前對大陸的印象怎麼樣,既然來了,就要尊重這裡的人事物,千萬不可以有任何的優越感!」

當時我沒有領會這句話的意思,對初來乍到大陸的我來說,大陸的一切,尤其是這所學府內的每個角落都是如此的陌生,我不能理解為何那位學長要提醒我們不要有「優越感」?

來到北京將近兩年,我逐漸體會到即使身邊大多數的大陸同學都對台生十分友善,但在大陸社會上始終存在著一批人,堅信台灣人面對大陸人時心中總帶有一種莫名的自負,同時認定台灣人天生便看不起大陸同儕,把自己視為高人一等。

我身邊許多來大陸工作的台籍幹部在剛到大陸時都被告誡:「不要對大陸員工太客氣,讓他們怕你!這樣他們才會尊重你!」我也的確聽過部分台灣學生拒絕和大陸同學交朋友,選擇和其他台灣學生相處。

曾經聽一位大陸老師說,當初80年代剛開放大陸探親時,從台灣回來的親戚,給每個大陸親人不分男女老幼,各帶了一條金項鍊,大陸親人原本不敢接受,那台灣親人笑道:「這些在台灣不算貴重東西,我們嫌戴著俗氣,就拿來孝敬您們吧!」

除了物質文明,精神文化的差異即便到了近代,也能明顯看出兩岸的差異。

例如至今在大陸依然能看見滿街隨地吐痰的人、官方對民間輿論自由的限制、大陸的官僚體系和民間的對立以及貧富差距,無不讓尚未了解這片土地的台灣人望而生畏。

不可否認,對每一個離鄉背井來到大陸的台灣人來說,最大的挑戰並不在於適應大陸的環境,而是如何讓大陸的社會容納自己這個異鄉人。兩岸局勢隨著時空的演進早已今非昔比,早已沒有理由對彼此繼續抱有任何過去的刻板印象。

於此同時,作為遠在他鄉的台灣人,我們不可以放棄自我的認同,傲慢與偏見自然要放下,但也要謹記自身的優點與優勢,同時包容大陸客觀環境與我們從小認知體系的差異。

畢竟想要贏得他人的尊重與理解,就必須先尊重與理解他人,在校園中、亦或是工作環境中,營造平等與尊嚴的氣氛。


《台灣人看大陸》為母親買雙繡花鞋

2015-1-3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510| 評論數: 0 |原作者: (楊築君/台北)(海峽之聲供稿)

少小離鄉,細數歲月,與母親常相左右不過二十餘載,算是情緣不夠深吧。

長期未能伺親,母親年邁時期,步履蹣跚柱著拐杖的影子牢牢烙印心底,為表內心不安,經常利用午休空檔逛台北市城中市場,也經常遇到來台的陸客朋友,操著各省口音穿梭其間。市場裡面應有盡有,尤其是老年人衣物用品,舉凡吃的、擦的、暖的、涼的、洗的、曬的林林總總,經常逛到流連忘返,寒天該為雙親購置羊毛內衣褲,酷暑該購置麻制背心,有些時候連洗衣精都想帶回浯島。

哄著母親穿繡花鞋

可以想像得到,為人子女的我,多麼想用物資掩飾自己的不孝。看到陸客朋友盡情挑選物品的用心,怕也是為家人購買禮物吧!也有陸配朋友是商家,有一位做胸花的、操著濃重鄉音,每個周三會來擺攤,跟她買過幾次胸花,做工精巧有型很奪目,覺得她誠懇、勤奮、熱情很好相處。偶有遇到,像老朋友般總會聊上幾句。

台北武昌街有兩家賣繡花鞋,一家在武昌街上,一家在巷弄裡,逛著逛著就想為母親買雙繡花鞋,我會特意選購繡著鮮豔花朵或豔紅色彩的緞面鞋,回到家裡,會哄著母親,沒有人會看您的腳,來!穿穿看,當然母親為讓我開心也會歡歡喜喜穿上。

棉襖也是,我喜歡母親穿有顏色的衣服,如果穿件棗紅棉襖,那就更佳了,往往為了母親穿上新衣走出家門,內心竊喜著,鄰人會看到母親穿有顏色的衣呀鞋呀,順便挑釁一下。上一代女性不是灰色布衫就是藍色布衫的無色彩社會。可是母親靦腆,生活在純樸農村怕過於招搖,經常應付我式的點個卯,應個景,而後高掛衣櫥裡。然而即便這樣,我仍然固執要給母親買幾件花俏的衣。

逛鞋店也是盡孝道

前些日子到北京旅遊,嘗了全聚德烤鴨、涮羊肉、百樣花俏可口的餃子,晃悠晃悠的逛著,逛到王府井附近看到一家繡花鞋店,眼睛為之一亮,鞋子樣式與台北武昌街的有些神似,尤其挑鞋的女仕們,不就黃皮膚、黑頭髮。為上一代選購著鞋子,露出的表情就是傳統的「孝道」,既熟悉又感動。挑繡花鞋的同時,腦海閃過台北的鞋店畫面,豈是驚喜而已,過了偌大海峽,兩個店面賣著雷同的鞋子,為什麼呢?

我想,也許因著同文同種的緣故,形式相去不會太遠。想我皮包裡長年放著父親、母親鞋長的尼龍紅繩,長的是父親的鞋樣,短的是母親的。任何時候想為他們再挑選一雙鞋子,丈量紅繩長度買回必定合腳,當女兒的似乎只有這一件事可做。撫摸半天,無端感傷,只因母親成仙多年了。

猶記每一年端午節過後回家,會看到母親把所有棉鞋、布鞋、繡花鞋,一雙一雙羅列在天井曬太陽,在她腦海裡衣物通通是小女兒買的,我不敢居功,因為後期姊姊們移居台灣,也常常分頭採買,因而衣物算是豐盛,心裡明白盡孝不僅是物質而已,能陪著說話、陪著散步、陪著吃飯、陪著燒香拜佛;幫著換裝棉被、幫著收納衣物、幫著曬曬鞋子、幫著搥搥背……

憶及雙親常感悵然

啊!似乎什麼也沒做;身為父母親的小女兒,得寵最多,孝道盡的這麼少,悵然。即便到今天年紀一大把,經常想起父女、母女緣分應是深的,可怎麼相處時日如此短暫?當年稍不順心,撒個嬌總會稱心如意;如今,父母不在,又向誰撒嬌?

三姊一年有半年時間住在上海,甥兒在上海工作,姊妹們計畫到三姊家度假,上海突然距離我們如此之近,你來我往不覺生疏。路程就松山機場到虹橋機場,也就八十分鐘左右,交通便利縮短距離,幾聽到彼此的呼吸。兩岸除了一道海峽,卻除口音,似也不太有差別。這會,因為一雙繡花鞋,心想若能為母親挑一雙,親手為母親穿上,陪著母親在門口走一段,再走遠一點,到城裡觀音亭燒香拜拜,母女同行,多美好啊。可挑了繡花鞋,鞋的主人已然不在。

走過武昌街,走過王府井,走過繡花鞋店,想起雙親,想起家鄉點點滴滴,記憶長河深邃無聲,似醇厚高粱流過喉嚨,一溜煙全都陳年往事了。

五百年前本是一家

眼下人來人往,選購繡花鞋的女子們已都悄然離去,望著鞋攤上每一雙鞋都映著母親的臉。而北京去年大陸朋友作家韓寒來台,寫了一篇〈太平洋的風〉,讚美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個人除了覺得沾光,就買鞋這件事,大陸的朋友們與「台灣人」也一樣是最美的風景。

身為平凡的百姓,也著實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就街名來說,台灣有武昌街、南京東路、西藏路、北平路;就吃的而言,也有上海菜、粵菜、江浙菜;就穿著來看,老人家的棉襖、繡花鞋、功夫鞋,若能相互流通,共榮共用,未嘗不是美事一樁。也許也能印證,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吧!


《台灣人看大陸》追夢,我的兩岸情緣

2015-1-10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721| 評論數: 0 |原作者: (林士弘/台北)(海峽之聲供稿)

2004年,隨著父親工作的變動,我們一家三口從台灣搬遷到了大陸,剛來的時候,一切都是未知的。

那年九月,我進入成都一所小學讀書,在台灣,我所就讀的小學是走讀制的,每天回家吃飯,是我習慣的事情,但是成都的這所學校是寄讀制的,在台灣,基本上就沒有小學有「寄讀」這種說法。在幾乎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我的小學生活從天天回家變成了周末才能回家一次,這令我非常不能適應,幾乎可以這麼說,我在大陸生活的第一年,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盼回家。

後來,我也漸漸適應了寄讀制的生活,從一開始的悶悶不樂到最後的和同學一起嬉笑打鬧,中間的轉變過程如同杜甫那句有名的詩句「潤物細無聲」,一切都悄悄的發生,卻又理所當然。我開始學會說四川話,開始學會吃辣,開始發現這片土地上並非只有美景。

在這裡,大部分的人心也是美的,離開小學的時候,我和老師同學們鞠了一躬,謝謝他們2年以來對我的照顧,大家也都會心一笑。在這裡,我第一次感受到集體生活的快樂,也感受到了同學們互相扶持的厚重感,這種感覺在以前的台灣,是從來沒有過的。

進入初中、升入高中,媽媽說我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名「大陸人」,我說著當地的方言,去當地人才會去的餐館吃飯。有時間,我會騎著自行車在成都的大街小巷繞繞轉轉,我越發的覺得成都更像是我的家,在這裡我知道公交的換乘方式,知道哪條巷子裡有最好吃的核桃酥,但當我回到台灣之後,我卻成了一個陌生人,沒有親人的指點和手機的幫助,我根本就無法走出家門幾里地。

在成都,我結交了一群很好的朋友,現在他們天各一方,有的在國內的大學深造,有的出了國門邁向更遠的未來,有的,則放棄了求學之路開始為自己以後的生活打拚。因為搬家,我現在已經不住在成都,這塊土地也漸漸的在我的眼裡陌生起來。2014年2月,趁著寒假的空檔,我回到了這個我曾經熟悉的城市,2年不見,這裡已經搭起了新高架,蓋起了高樓,一切都顯得「高大上」了起來。

坐在計程車上,我有意的請司機繞了一下路,他帶我回到了我曾經生活的地方,麵店老闆依然是那個小胖子,公交站牌旁站著的人群依然是占滿了人行道。多出來的,是星巴克、巴黎貝甜這些國際化的東西,不見的,則是巷子裡的那些鐵匠和修車鋪,看著這樣的畫面,我的心感到五味雜陳,我為這裡的發展感到高興,也為這裡失去的東西感到惋惜。

今年是我在大陸的第十個年頭,我曾經居住於廣州、廈門、天津,而如今的我家住於上海,自己則在北京的高校就讀,應該說我和成都這座城市的緣分應該已經所剩無幾。成都是我待得最久的都市,我一共在這裡和我的家人們生活了七年的時間,亦因為一些原因,我曾經居住於城西和城中。從2004年的「三輪車」遍地,到2014年的高架修起,成都的變化,一點一滴我都經歷著,那些與家人和朋友的回憶,是我一生也無法磨滅的,也是我一輩子的兩岸情緣。


體驗不一樣的華人世界

2015-1-9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041| 評論數: 0 |原作者: (邱永璇/中華大學學生)

從 小就生長在台灣的我跟很多人一樣,對於中國大陸的了解大部分只能由教科書與媒體中得知,直到大學,因為政府開放陸生來台,才陸陸續續有機會與陸生同學們接 觸。這時才發現兩岸間的距離遠比想像中要近,也是這時才真正清楚意識到從前自己的生活圈竟然只有台灣,可明明世界就這麼大,光是講著相同語言的對岸,他們 多元的生活區就已經不是我所能想像的了。

我在學校遇過的陸生朋友,他們通常都很有主見與想法,幾乎各個口才方面都是條理分明思路清晰,相較之下,我除了理解到自己的不足,對他們的印象也逐漸改觀,他們有著願意展現自己的勇氣,而這些能力,或許就是激烈競爭的環境中培養出來的特質。

在 去年暑假,偶然的機會下,我與家人們一同去香港旅遊,不到兩個小時的飛機航程,使我對兩岸的距離感有了初步的認識,而那裡也同樣有著繁榮的生活模式,有著 絲毫不遜於台北的都市景象,和生活節奏快速的人們。雖然香港與大陸其他地區的的性質不太一樣,但大都市的繁華景象在其他各地的市中心肯定是少不了的。

在香港的幾日生活中,香港人除了會講廣東話還有與我們不太一樣的普通話腔調外,我幾乎不太容易感受到他們與我們的不同,他們對我們的友善態度更淡化了我離開家鄉身處異地的格格不入感,真要說有不同的話大概就是他們獨特的在地料理了。

在 我對陸生的印象裡,他們性格大多都是大膽直率,確實他們的旅行團來到台灣有許多我們無法理解與認同的行為,但畢竟我們所謂的文明生活,也是經過好幾年的教 育漸漸累積起來的。陸生在我們的校園中,與港澳生畢竟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他們帶來的是真正「大陸文化」的衝擊和接觸,讓我們能夠從中體會到兩岸生活方式與 思想的比較。

相信兩岸的交流與衝擊能使雙方促進各方面發展,我也很期待未來有更多機會去到中國大陸,深入了解在地的生活方式,體驗一下不一樣的華人世界。


歲月偷走了這片土地的選擇

2015-1-9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820| 評論數: 0 |原作者: (黃崇山/台灣大學國發所陸生)

前陣子在參與台灣政治學年會的時候,陳先生給我發了微信,邀請我和他家一起晚餐。他希望請我當他兒子的家教,有空陪他兒子玩,不需要教什麼考試內容,就只是純粹的「玩伴」,每個小時給我五百塊錢酬勞。

我跟陳先生不是很熟,只去過他的豪宅一次,和他家人吃過一頓飯。他的豪宅每月還付八萬的租金。我很懷疑他的經濟能力,側問時他太太也是說以前留著一些錢。那天晚飯,在餐廳外頭等位置時,陳先生跟我聊起了他人生的經歷,我才知道他當年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台商之一。

十 幾二十年前的台灣,當年的大學畢業生,工作多得很,他隨便進了一間外商。那時沒多少人想去大陸,而他很樂意去大陸發展。在大陸一直苦幹實幹,一路這樣做下 來,三十多歲就成了公司副總經理。由於他個人注意養生,不想喝酒,不想跟著大伙聊「酒後的心聲」,於是三十二歲便提前退休,自己開個小店經營。

沒 想到大陸市場太大,隨便一個買香港台灣產品的小店,就有非常多的顧客。一下子小店就遍地開花結果,開了三十多家分店,開始了淘金歲月。他打趣的說,由於錢 多得沒地方用,就在上海一年買一間房子,總共買了十幾間房子。後來上海房地產價格飆升,他便回來台灣不動產投資,從此經濟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坦白說,聽到這裡我有點驚訝。以前我覺得,身邊台灣年輕朋友薪水再多也沒多少,與我同個世代的同學、學長們,即便待遇再優,在這個時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住得起豪宅?今日總算我開始明白。

時代在變,今日的台灣、大陸,已經不再是二十年前那個模樣。陳先生也說:「時代變了,今日台灣年輕人還想到大陸發展,沒有三頭六臂都再難以進去。」

記得前幾晚的深夜裡,喝多了的研究所同學滿臉鬱悶,跟我講他壓力大,要工作養家,想去上海發展。我卻開始為時代大背景下的他感到悲觀。發展的機會轉瞬即逝。時代的變遷帶來世代的巨大差異,還有塑造了開始一直走下坡路的這個地方。

我很愛這裡給我帶來得一切美好,我也很喜歡在這裡生活。但是,在世界經濟趨向整合,逐漸邊緣化的台灣,面對結構性的困境,我看不到這裡的未來。

我感覺會看到的,是十年以後,這裡的進一步墜落。世界大環境時刻都在變化,國家間的力量也在此消彼長,你不前進,就意味著倒退。

你可以滿足於想像中的文化軟實力,自我優越於自身的生活方式,但是經濟實力、國際地位往往是一個客觀的存在,讓世人進行評價,更遑論房價、物價水平、基尼係數。

在香港電影《歲月神偷》裡,弟弟丟掉偷來的夜光杯、英國旗、馮寶寶的照片,卻換不回來他的哥哥。在時代的幻變裡,你會發現,歲月,原來是最大的小偷,它不知不覺就偷走了這片土地的選擇。

歲月似乎一下子就偷走了我在這裡的兩年,或許,它偷不走的,只有我在這裡留下的情誼與回憶。


《兩岸校園超連結》兩岸茶會交流 開闊視野

2015-1-16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544| 評論數: 0 |原作者: (黃浩庭/高雄餐旅大學學生)

去年暑假,因道禾實驗學校有一個機會,承辦兩個月的國際東方文化青少年體驗營,在河北省秦皇島啟行營地舉辦,這是我第二次到大陸擔任文化志工,心中感到無限榮幸,期待可以認識更多朋友。

這次的活動中,我在東方文化工作坊中負責茶道體驗志工,有機會與來自大陸各地的學生做茶道與古琴分享,因為我在道禾就讀期間,古琴與茶道、弓道、書法是必修課程,跟大陸學生相較,我多一份這方面的基礎。我看到他們專注的眼神真的很感動,大陸學生的認真態度讓我驚訝,看見他們眼神中充滿好奇與專注,讓人不敢大意。

在營隊期間,我認真幫老師準備好每場茶道體驗所要用的茶器、設備等……並做古琴及茶道示範,經過一周的學習,體驗營有一個發表呈現,以學養茶席的形式呈現,我們邀請家長一同參與茶會,看著孩子作呈現。每位孩子親手泡茶,親手奉茶,與父母一起品茶,看見孩子專注、靜心沖泡一杯茶,並敬虔地向父母親奉一杯茶,許多家長感動落淚,他們渴望有文化素養的傳承,希望孩子能提升品格及文化教養,所以感受到這次營隊對他們頗觸動心靈的層面。

有一場我們在啟行的劇場暨演講廳舉辦讓家長及來賓體驗的人文茶席「春江花月夜」茶會,在這次的茶會中,我們把小劇場通往中央草皮的門給打開了!我們希望讓觀眾的視野更遼闊,在天地人合中享受茶會。

這個場地很特別,平時和草地之間是關起來的,就是一個演講廳。當打開後就會看到一大片草皮,變為一個劇場式的空間,這次活動茶席在中間,一邊是常民茶席,一邊是草地代表春江,演出者錯落在其中,在夜晚點綴著蠟燭很特別的氛圍,這場茶會真的很成功,情境很自然,演出者與茶客人是融合在一起的,再一次撼動了大家,真的太棒了!

參與這些活動,從中連結其他人,留下記憶,真的令人印象深刻,因為我發現每個人同時既是觀眾也是參與者,都很享受在當下,是一場成功的兩岸交流茶會。


閱讀兩岸 學著珍惜

2015-1-11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585| 評論數: 0 |原作者: (羅鼎鈞/清華大學台生)

小學課本中,提到許多中國歷史和地理,地理課本第一面都有秋海棠的中華民國地圖,但下一頁卻是中國大陸現實地圖,這兩種地圖的象徵意義困惑著我,到底哪種才是真正的中國呢?

2000年國中時代買的世界地圖裡,中國地圖不包含了外蒙古,台灣也包含在中國版圖裡面,地圖底下的國旗卻有著五星旗寫著中國大陸,青天白日滿地紅寫著中華民國,到底中國和中國大陸這個概念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政治符號呢?

中學時課本講述到大陸的歷史也都是簡單提到大躍進、文化大革命、改革開放到八九天安門事件等等,對於大陸的歷史,在中學時由於本土化教育的課程加重,基本上比較少講述到現在的中國大陸歷史。直到自己在高中時,利用午休時間在學校圖書館裡盡可能的翻閱有關近現代中國歷史,才又彌補我的不足。當中從清末民初的北京舊照片,則是開啟了我對整個中國現代史的濃濃興趣。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2015年,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已經過了快一半,但是對於整個中國的歷史地理各種故事仍舊跟上個世紀九零年代的我一樣那樣的好奇並想深入了解,即使過去七年以來往來大陸十多次走過幾個省市,不管是短暫停留還是旅行,對於我來說,大陸真的是太大了。

大陸的大不是用三言兩語可以概括的,31個省市隨便一個都值得花一生去了深入了解的,因此大陸的大和那深厚五千年的中華文化中國歷史的故事底蘊,不是只有單單在台灣自我摸索看大陸就能了解的。

因為沒有任何一位台灣人真正了解到大陸,同時也不可能有任何一位大陸人了解整個大陸,甚至全世界都沒有人都能夠認識那真正的中國大陸。我對自己的家鄉台北,都自認為認識的不夠,台灣和大陸,面積三萬六千平方公里比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人口兩千三百萬比十三億,這要怎麼比呢?

我現在已經在大陸讀書,自己也不想跟大陸任何人比,不想用各種經濟數據來對比兩岸,因為兩岸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比的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民間多交流多交往,因為彼此間真的都太不了解對方了,因為雙方的人民,有不少都停留在各自為對方設定的美好和醜陋想像間,找尋那到平衡點。

或許就如同從小到現在過了十多年,但是我對於大陸的想像,多少還停留在那既有的刻板印象和客觀現實中,找到那自我對於大陸的想法和觀點,台灣每個人看大陸也都如此。

回顧整段兩岸交流史,不就是每一代人每個世代對於兩岸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故事?

現在的兩岸大交流得之不易,兩岸民眾乃至官方之間都必須要珍惜現在,不同世代的人都應該真心交流,放下成見相互學習。

如果說大陸是一本百科全書,那麼台灣也是一本珍貴的武功祕笈,兩者都缺一不可。人的一生不敢說能夠真正讀透這兩本書,若想要真正達到知曉兩岸,只有打從心底珍惜。


老師,我應該去大陸工作嗎?
( http://www.thinkingtaiwan.com/content/3854 )

想想台灣 郭永興 發佈於 3 月 22, 2015

在大學教書,研究領域又是中國經濟,從十年前開始教書起,就有學生就會不斷問我:「老師,去大陸工作好嗎?」,十年間,答案有很大的變化。

十年前,我的回答是肯定學生去大陸職場挑戰。原因很簡單,套句日本諺語:「要讓可愛的小孩去旅行」,海外生活的辛勞,是年輕人成長的最好養分。然而,我過去長期在入學成績不高的私立大學任教,學生的英文入學成績慘不忍睹。英文不佳,又缺乏其他外語能力的他們,能夠走出台灣的地方,只有大陸。十年前大陸的台商也還在積極招募台幹,只要肯吃苦,大概都還可以找到不錯收入的工作機會。

但十年後,環境有很大的變化。首先,這十年間,台灣與許多國家達成度假打工簽證的協定,英語不夠好的學生,只要肯吃苦冒險,有許多國家可以提供成長的機會。

一個女學生,只有修過初級日文,會五十音發音的程度,透過親友介紹,找到一個在名古屋的貿易公司,提供住宿跟勉強支付生活支出的津貼,讓她可以一邊上班(處理大陸貿易業務)一邊學日文。契約一年結束後,她的日文已經很不錯,公司問她要不要轉正職留在日本工作?她決定還是要多花時間在日文學習,讓自己更上層樓,所以不願轉正職,目前正在第二年的半工半讀。

除了度假打工外,台商海外佈局的多元化,也提供了台灣年輕人更多海外實習機會。2005年以後,中國的勞工薪資快速成長,迫使在大陸的勞動密集產業台商,轉往東南亞設廠。2008年金融海嘯後,台商撤離大陸的速度加快,目前台灣紡織、製鞋等產業的生產重心,已經不在大陸了。

三年前一個男學生,碩士畢業後,在台灣找不到一個月薪三萬以上的工作。後來找到一個願意給三萬五的中小企業,但是要求去越南工廠上班。離開台灣前,我跟他在台北聚餐,建議他一定要增加自己附加價值,在越南一定要學好越南話。三年後,他的越南話講得不錯,也換了幾家公司。上個月大年初五他約我吃飯,說最新的公司目前給他月薪六萬。三年間,他的薪水幾乎加倍。

2015年有學生詢問去大陸上班好嗎?我不會再像十年前一樣,不加思索的就說好。現在,我會問他,你想要去大陸學什麼?如果去澳洲採水果,英語會進步,去日本旅館掃廁所,可以學到日本高標服務業跟日文,去越南台商上班,有機會學會一種新外語。去大陸的話,學講普通話嗎?

學生也許會說,大陸會提供比較好的薪資。的確大陸有些工作的薪資比台灣高,但是生涯規劃不是看第一份薪水的起薪,而是看第一份薪水加倍所需的時間。目前越南可能只要三、四年,因為那裡的台商急需台幹。但是大陸做為世界工廠的角色,已經在走下坡,傳統產業台商已經撤離的大陸,電子產業也正在搬遷。也許十年後,當鴻海要轉移重心到越南時,如果會越南話,可以談到更好的薪資。

學生也許會說,大陸有廣大的內需市場。的確,我們可以看到有些企業,像頂新集團的康師傅泡麵,繼續深耕大陸市場。但是大陸是一個高度人治社會,政府管制的市場,要在大陸做生意,不搞關係活得下去嗎?阿里巴巴在大陸市場很厲害,可是如果這家企業沒有讓官二代入股,可以搞到這麼大嗎?如果去大陸是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不是學提升專業能力,而是學習攀關係,搞關係,走後門;這樣的職場訓練好嗎?

再者,過去大陸的口號是「用市場換技術」。現在大陸企業的實力已經茁壯,大陸還有必要把市場讓給外資嗎?這一兩年,包括微軟在內,中國一堆外資企業被大陸工商總局突襲檢查,搞得外商人心惶惶。當然,這也可能會造成在大陸外資公司上班,薪水會更高,因為要增加風險加給,但是這種提心吊膽的錢,你想賺嗎?

在出國磨練這件事情上,2015年的年輕人比十年前的年輕人幸運,除了大陸之外,有很多的選擇。2015年考慮去大陸工作的年輕人,如果單純只是因為錢多,那真的要多想想,因為那裏的空氣不好是全世界有名,你如果把工作數年所要承擔將來罹患癌症,或者小孩還在媽媽肚子裡面就被發現有重大疾病的風險都考慮進去,那個高薪恐怕不值得。

郭永興

作者為臺中科技大學國貿系副教授


《台灣人在大陸》小白 謝謝你的一路支持

2015-1-22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539| 評論數: 0 |原作者: (Yatsen Chang/台北市)

轉眼間,自北京返台已經三年了。三年之間,發生了很多故事,有了許多改變,但我最慶幸的,就是我擁有了一個真心的好朋友。

說起我們的認識,是在一間動物醫院,那是2009年的11月。我的狗當時生了重病,我帶牠去看醫生,才剛走進醫院,我就發現某個人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怪不自在,那個人就是小白。

在填寫我的狗的資料時,他湊了過來,大喊了一聲:「你的狗叫做『好大』啊!」引來了一陣不小的關注,幾句話聊了一下後,他就猜到我是台灣來的。而從抽血開始,每一道程序小白都熱情的帶領著我,對我的態度十分體貼。

在這個極度擔憂的氛圍中,這讓我感到十分的溫暖。就在我的狗要開始插針輸液時,我對牠說:「『大大』呀,你要乖,叔叔要扎個針,會有點痛你要忍耐喔!」這時,小白又開始大笑了,他笑道:「你可別叫他『大大』,你們台灣人難道不知道嗎?『大大』的意思,指的是爸爸的哥哥,或是比爸爸大的男性統稱啊!」這時我也尷尬了,趕緊改口,但大家仍然笑個不停。

臨走前,他用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我嚇了好大一跳,我和他的一個哥兒們,長得好像啊!難怪從他看到我開始,就一直用很友善的眼光看著我。而後的一個多星期,我們幾乎天天見面,幾次接觸下來就成了朋友,交換了QQ和電話。他不但教我怎麼觀察狗的異狀,還有很多寵物調理方面的知識,甚至一些基礎疾病的治療方式。

在北京的期間,小白讓我最感動的,就是我剛開第二家店時,想要辦活動來衝高人氣,我觀察到附近小區的人,都有養狗的習慣,就想辦一個寵物日,由專業醫務人員來進行一對一的座談,藉此拉近鄰里關係。我跟小白提起,他一口就答應,願意來幫忙,而且他知道我當時手頭比較緊,一分車馬費都不跟我要,我塞給他時還被他推了回來,好說歹說,他才勉強讓我請他吃了一頓飯。這樣好的人,我真的打從心底感謝!

後來,因為一些家裡的事,我不得不在短時間內離開北京,匆匆收拾後,就上了飛機,其實有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整理。而我當時的女朋友,因為不願意隨我到台灣來,也就分手了。小白知道後,依然什麼都沒說,就去幫我整理了很大一部分,他把我的衣服寄了回來,把我最珍藏的一些書都收到了他家裡去,還默默地幫我處理了好多事宜。而回到台灣的我,一直很沮喪,他也幾乎天天都在微信上陪我聊天,鼓勵我東山再起,要我堅強一點,我們之間見不到面,但反而更親近。

如果日後還有機會,我很想當面握著他的手,跟他道謝,謝謝他在我人生最低潮時的不離不棄,謝謝他所有的貼心與真誠。我會繼續努力,用我的成就,來榮耀我們之間的情誼。

小白,真的感謝你一路的支持,感激不盡!


《台灣人看大陸》少根筋的服務

2015-1-24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941| 評論數: 0 |原作者: (蔡孟峰/資深媒體人)

吃在中國,這不是在華人社會才有的美名,也確實讓國際人士驚歎不已,但山珍海味的美食再多,也要有周到的服務,才能讓客人吃喝都盡興。

我習慣一早來杯冰咖啡,在酒店點餐時,會叮嚀服務員是黑咖啡就行,在珠海我曾經遇過,先是點餐等候了快一小時,我喚來服務員詢問是什麼原因,他回答冰的咖啡煮好以後需要放進冰箱冰上一會兒比較慢,我當然很疑惑,以台灣的習慣,冰咖啡不就把冰塊加在咖啡裡就行了嗎?

服務員跟櫃台說了我的想法,然後把咖啡用熱飲杯端上來,我又不解了問,怎麼又變成半熱不熱的咖啡了?服務員又問,那是不是另外拿一「桶」冰塊給你,還是要食用冰嗎?一桶冰塊是冰食物用的,就像整瓶紅酒插入冰桶中冰鎮,食用冰才可以直接倒入咖啡中。喝杯冰咖啡還真累了。

大陸一般餐廳酒樓,常見把餐具連碗盤和筷子整套用真空包裝起來,客人上桌後才拆封,服務員拿相同兩個壺的熱水,我拆開餐具,先倒點熱水要喝,服務員連忙阻止,說我倒的那壺熱水是用來洗餐具的不能喝,我也照做了,但等大夥把餐具洗過以後,只見他拿另一壺熱水沖茶,再把洗餐具那壺剩下的熱水也倒進茶裡。

就當自個少見識問了,洗餐具的那壺熱水不是不能喝嗎,沖茶以後怎麼就能喝了?他還很有理的回答,兩壺都是熱水,洗過餐具還有剩下的才能倒進茶葉壺裡,這樣才不會混了,我把兩個壺拿來細細端詳,想來找找碴有什麼不同,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我用餐喜歡重口味,多會跟服務員再另外要一碟辣椒醬油,在東莞遇過一位服務員,菜端上桌以後,他告訴我辣椒醬油都放在菜裡了,我再跟他說,我還另外需要一碟,等了好久,原來他請廚房現切了一碟辣椒和醬油還混著炒過,成了另一道菜。

我並不是奧客,老挑大陸服務員的毛病,可是兩岸文化的不同,在習慣上和溝通上就會有很大的差異,或許大陸當地人認為的正常,卻被我認為是少根筋。


《兩岸校園超連結》兩岸相互成就了這一局棋

2015-1-30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1362| 評論數: 0 |原作者: (蕭昱遠/台灣大學學生)

因在學校參加了關於兩岸學生交流的社團,因此經常和大陸同學們打交道,一年多來的相處,我有幾個固定的哥兒們,三不五時一起廝混,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總能感受到和過往我所認識的台灣同學們不同的氣息。

或許應該這麼說,雖然我所就讀的是台灣的第一學府,平時所相處的朋友、同學也大多是國內第一流的菁英,俗稱的人中龍鳳,但是包括我在內的這些台灣學生,優秀歸優秀,往日在日常生活中習慣了「被視為菁英」,雖然也相應的學會了用謙虛表達笑納讚美,心裡卻是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是社會未來的中流砥柱。

與陸生同舞台較勁

不過,這些平常所謂的自我感覺良好的感覺,卻在與大陸同學的各種交鋒當中給淋了一頭冷水。必須要先澄清的一點是,我並沒有因此感到「被比下去」,反而會因為有了棋逢敵手的感覺,而覺得慶幸。那麼,為什麼要說,「被淋了一頭冷水」呢?原因就出在於,面對同樣是台灣同學的時候,我們的競爭意識沒有那麼強烈,即便學校裡亦有許多來自於各國的留學生,但陸生的來到反倒意外激起了我們的競爭意識。

當我們面對同是台灣同學的時候,再怎麼樣拚搏,大家都還是「同一國的」(台語),技不如人沒關係,因為是「自己人」。不過,當我們在歷史上讀到,在新聞上看到的那個「祖國」、「中國」、「故國」,竟然有人跨海來讀書的時候,確實是直接感受到衝擊的。

「天啊……同胞耶……」、「要叫他們中國同學還是大陸同學啊?」、「他們會不會看不懂繁體字啊?」、「我們講話要不要捲舌啊?」……在不同的課堂上,這些此起彼落的類似的疑問,充斥在每一個有陸生的教室裡面,還有更多更多千奇百怪的理由,無論層次高低,這些問題的背後均指向同一個現象,那就是台灣人對於大陸的「落後」、「無識」、「不求甚解」。

海的彼端遙望先人

我們自以為了解的,時常只是事物的表面,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大陸學生的刻板印象只是其一,還有更多對於大陸的疑惑和好奇,我們是否也時常一股腦兒的丟到了大陸同學身上,用他們來借代中國大陸的整體,希望從他們的言談表現中印證、或反證。

或者,當每一個大陸同學在自我介紹時所說的腔調幽幽地道出「他是誰」,我們便急不可待的從他們每個人所來自的不同省分、城市的「耳熟能詳」的字眼當中,在腦海中拚命思索著相關的人事物,找出那麼一些有關聯性的蛛絲馬跡,並非為了湊趣,也不為了迎合任何人,說穿了,只不過就為了那麼一份藏放在心裡的懷鄉、念舊、熟悉。

無論他們所來自的那片土地,我們是否曾經踏上過。無論我們的先祖是來自於1949、亦或清朝哪一年、有沒有曾經在鄭成功打荷蘭人時出過力,無論先來後到,撇開政治制度的認同,我們心裡其實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海的彼端,那片廣博的大陸上,有我們遙遠的先人。」

於是這些親切存在於我們與大陸學生之間,串起了雙方的友誼。不過,在這個逐漸融和彼此的過程當中,我們也不免生出彼此較勁的想法和火花,「我們台灣」、「我們大陸」怎麼樣怎麼樣的,時不時的出現在我們的彼此對話當中。

我和我的哥兒們,曾經許多次因為「我們……你們……」這樣的對話起手式鬧僵,雖然不至於爭個面紅耳赤,卻也讓場面氣氛變得尷尬。後來我們學會了,不拿自己的優勢對照於他方的劣勢,因為這樣不只無濟於事,反而顯得自己氣量狹小。

於是,我們學著在對話當中,拿掉那些會讓自己固著其上的自我標榜之詞,專注的鎖定目標去談論我們彼此「自己的缺失」、「對方的優點」,原來,這種相互借鏡不是施予恩惠,不是知恩圖報,而是一種「自我漏氣知不足、互相勉勵求進步」的過程。

把話說到對方心裡

當我們把那些無謂的驕傲拿掉,大陸同學的存在和表現,成了一種讓我知道必須急起直追,不是一直去吹噓自己多行多厲害,或者跟政府一樣只講軟實力,卻拿不出真功夫。

未來的時代,不是用過去固化的思維模式可以持續掌控或定義的,我們和這些陸生同樣身處這個變革的時局當中,著實應當趁著年輕的時候盡可能開拓自己的眼界,而不是狹隘的故步自封。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們真可謂是不打不相識,拿掉了客套的開頭,擺脫了自卑和自傲的桎梏,雙方在真正的尊重和禮貌之下所展現的,便不是那常見的徒托虛言或萬年老梗,而能夠更為真切的把話說到點子上,說到對方的心裡面。

好朋友其爭也君子

政治的意識型態相爭,容易把個人和集體的情緒綁在一起,形成所謂的共同體,休戚與共的大我幻想。並不是說這種感覺不真實,而是如果沒有自己好好思考過,就讓自己陷入家國民族的大敘事當中,往往會產生狂熱和焦慮,就像被附身一樣,冥頑不靈。我們身邊經常有這樣來踢館的大統一思想或大獨立思想的同學們,早已不值一顧。

與陸生的交流是一種除魅的過程,因為有雙方中肯同理的直率,才能創造出「其爭也君子」的修養和境界。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把握這樣的機緣,但至少心嚮往之。光是只有台灣,或光只有大陸,還成就不了這一局棋,這一場兩岸競逐、相互水漲船高的大戲,我們都不只是看劇的人,早已站在舞台之上。


《我身邊的大陸人》大陸交換生的自由假期

2015-1-31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996| 評論數: 0 |原作者: (杰書/政治大學學生)

學期要結束了,又有一批批的短期大陸交換學生要回到各自的故鄉,我想起這個學期裡與幾位陸生同學相處交往的點滴,心裡驟覺一陣溫暖。想想與這些個來自海那邊的對岸朋友們,認識雖然才不過短短數月,卻由於那似乎永遠聊不完的話題,因著對他們、對我們的美麗的誤會和想像,我們相敬如賓、相見恨晚,卻又暗暗慶幸,感謝上天,讓我們有機會相遇。

A是我的室友,他來自廣東。他的普通話講得並不十分「標準」,我一個台灣人竟然有資格在大陸人面前班門弄斧說標準與否,其實十分新鮮有趣,記得小時候參加學校裡舉辦的國語文競賽,總是在預賽被刷掉,因為講話不夠「字正腔圓」,少了些「抑揚頓挫」,這也導致我在看大陸清宮劇的時候總是入迷,因為那裡頭端正的北京腔,是我對大陸的遙遠想像。

室友是位廣東同學

話說回A,我聽到他不甚標準的普通話,直覺問他說,你不是北京人吧?A當時怔了一下,說:「確實不是,我是……」我急忙忙制止了他:「先別說,讓我猜猜,我們再多聊幾句。」果不其然,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之內,我便猜出他應該是廣東人。

A大笑:「歹樓(大佬,指兄台、大哥)啊,你怎麼猜得這麼準,之前新生訓練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只知道我是『大陸人』,可沒人猜得出我是廣東人啊。」我當時心想:「那是其他人太嫩……還有難道我經常看港劇看港影也要告訴你嗎?」

那是搬進宿舍的第一個晚上,我和他聊了許許多多,交換了手機號碼,也在他的指導下開始申請了微博帳號,開啟我對大陸的認識窗口。

T是我系上的女同學,還記得在必修課上,我們兩個分組分到同一組,老師一邊在上面講話,我只見她不斷的記筆記,又不時轉頭問我,剛才老師說什麼。我心下納悶呢,她卻在下課時自己說了:「我是今年剛入學交換的陸生,有些你們的話我聽不太懂,所以一直打擾你,真是歹勢。」

交換學業努力不懈

我有點不解:「啊?你是陸生,你怎麼會講台語?」轉念一想,喔,你是福建人!她笑著說:「丟啊,所以講閩南語亦會通哦!」

隨後的這個學期,我們有三堂必修課一起上,在課堂上,T的表現真是沒話說,她雖然是交換生,但卻跟許多其他交換生大不相同。很多交換學生來台灣純粹是來「一直玩、一直玩、一直玩」的,但T不一樣,她說來台灣這半年她還是要努力學習,因此她修的學分超過20,甚至比我還多,實在讓我汗顏。

T說,這些學分都是紮實的,這樣她帶回大陸學校時可以抵免,就不至於在學習上落後。當我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我直覺反應:「咦,怎麼大陸不可以延畢的嗎?」她眉頭一皺,一臉不解:「延畢?那是什麼?」

聽她這麼反問,我也有點傻了,我試圖解釋:「就是延遲畢業,如果學分沒修完,就再晚一年畢業的意思。」T仍然一臉納悶:「學分沒修完?為什麼學分會沒修完?而且這樣要多花時間,不就是多花家裡的錢嗎?」

原來,T對於學習的理解,除了該有的社團、人際關係,談感情這些跟我們台灣的一般大學生一樣,一個都不能少之外,她對於學習的執著和堅持,遠遠超出我的想像。T說:「在我們那不只我這樣啊,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不喜歡這種競爭力特高壓力大的氣氛,但是現實確實是讓人無法給自己輕鬆啊。」

常聽人說,大陸學生的一些競爭力神話,以前都是當笑話或特例聽聽,但今天卻藉由T的實例,印證了這樣的事實存在。

那天和T一起坐在學校側門外的麥當勞吃飯聊天,T看我聽了她的話之後陷入沉思,用筆戳了戳我說:「唉呀你別這樣,其實我們那裡是很扭曲的,我之所以要申請交換來台灣,就是一直對台灣有所嚮往,不過也不只是為了那些小清新、什麼太平洋的風,我羨慕的,是台灣的自由。你們這啊,著實能讓一個人長成他自己想要的樣子。」

原來,T所念的浙江大學,也是大陸排名前幾的頂尖名校,但她卻常感覺到不適應,雖然功課都跟得上,但是同學們卻一個個變成了社會想要他們變成的樣子,要嘛符合家裡期待、要嘛符合同儕期待。幾乎每個人拚了命就是要未來功成名就,彷彿那是一條康莊大道,殊不知整個國家社會成了一部超級巨型的制度機器,將每個人變成了工蟻,困在裡面走不出來。

那天回到宿舍,我和A提了T所說的事情,A也有滿腹委屈想吐,我們兩個就延著學校旁邊的步道一路走,邊喝啤酒邊「侃大山」,最後他說:「其實那麼多學生都想來外面的世界看看,因為就算透過網路看得到,透過書本讀得到,但你一日還困在那個牢籠裡頭,你就算知道自由怎麼寫,你還是就永遠不知道他是什麼滋味。」

得閒要去大陸走訪

後來,我仔細想著他們所說的話,還有其他認識的交換生、學位生的生活點滴,我深深感覺,如果不是有這些人及其上一代的支撐著,大陸無法成為現在的世界強國。然而這樣的社會結構總有一天會超載,畢竟人之所以為人,不只是為了吃飯,活著,還為了感受生命。台灣曾經錢淹腳目,曾經走過那個全民做代工的時期,而今,發展遲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還記得前陣子去機場送A,跟他做了一個約定,之後得閒,一定去中國大陸四處走訪,認識大陸社會,也更深入認識生活在那裡的人。


《兩岸校園超連結》北京考研 在未名湖晨跑

2015-2-1 06:15| 發佈者: want-daily| 查看數: 809| 評論數: 0 |原作者: (JeffLai/新北市)

我在大學念的是經濟,碩士班念新聞,去年畢業前,受到一些朋友的鼓舞和建議,開始有了一股想要去中國大陸就讀研究所的念頭。為此,我開始有計畫的準備關於大陸研究所的背景知識和資料,還麻煩在大陸的親友協助我收集考古題。

開始準備的時間是2月,起先,我並沒有太多的頭緒,畢竟身邊去大陸念書的朋友實在少之又少,雖然偶爾聽說誰去大陸就讀研究所,或誰考到大陸的律師執照,然而說到底,這些都只是聽說,即使在兩岸往來已經如此頻繁的現在,到大陸念書的選項已不是政治禁忌和敏感議題,卻仍然不是一個蔚為主流風潮的選項。

各地台生會正熱門

後來,在朋友的指示下,我開始使用國內最多人使用的BBS,也就是大家常聽到的PTT(批踢踢)。在上面,有一個討論看板是「TWSU」,專門討論前往大陸留學的相關事宜,從考情資訊、學校評價、前往考試時所住的旅館,附近用餐地點等等,或是考上以後,不管是住宿、生活起居、獎學金資訊等等,上頭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幾乎只要是主要的著名大學都能找得到曾經就讀的學長姊。

我從幾年前的文章開始看起,發現在上面的使用者逐年增加,更有慢慢分成主要的大城市如上海、北京、南京等為分區的學校單元。由於台生到各校念書的學習專業或有不同,便逐漸形成以地區為單元的校友會組合:上海台生會、北京台生會、南京學生會等等。

我一一過濾完各個學校與科系專業,到後來,考量的因素增加了好幾項,從物價高低、氣候冷暖、空氣汙染、交通狀況等因素,最後選擇了北京大學及北京清華大學。我並沒有名校迷思,然而考量到相關專業的師資和未來發展等因素,綜合評判後,到北京念書,便成了我的首選。

前輩給予熱心協助

確定學校以後,我連絡了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的校友會,詢問相關學長姊,透過PTT的站內信箱與LINE的溝通,與這些現正在對岸念書的台灣學生取得了聯繫。對於我的許多疑問,他們即便在當下沒有時間回覆,也會在事情忙完以後給我消息,對於細節的探問,往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耐心的回答我。

對此,我其實是心生感激,頗有感觸。隔著海峽,素未謀面,只憑著「同是台灣人」,幾封e-mail,透過網路,他們就能夠熱情回覆,鼓勵我前往應考、就讀,讓我感受很深,人還沒有到大陸,還沒有進去學校裡,坦白講,連書都還沒有開始看呢,我就已經被這種「人不親土親」的台灣同學團結的同胞愛所吸引。

準備了兩個多月後,去年3月到4月間,台灣社會整體一同經歷了一場波瀾壯闊的大變革,反服貿學生運動捲起千堆雪。我一方面觀察這場運動的發展,一方面也思忖,如果到時候面試考官教授問起這類問題,我應該怎麼回答?就在反服貿學運落幕出關以後,沒過多久,我就搭著飛機到了北京,選擇北京大學南門口外的一間旅店住了下來。

到達北京的時候,雖然已做好北京有霧霾等著我的心理準備,但一下飛機,還沒出關,就已經明顯感受到空氣的汙糟。出了機場之後,連忙拿出口罩戴上,天哪,我終於感受到傳說中的霧霾是什麼了,原來,北京人一直承受著這種空氣,真是不簡單。

未名湖結冰未融化

到了旅館後,過了12點,櫃檯人員告知沒有熱水,我暗自慶幸,太好了,這麼冷(只有7度)洗澡也是件很累的事。簡單check in後,我就進房裡睡了。隔天一早被隔壁房的房客背書的聲音吵醒,仔細一聽才知道是在大聲朗誦GRE單字,我一看錶,你開我玩笑是吧,現在不是才6點嗎,也太準時了吧。往後幾天,這位仁兄便成了我固定的自動鬧鐘。

既然已被吵醒,我索性就起床梳洗,然後到北京大學裡晨跑,順便認識一下校園裡的大概位置。之前就聽說北京大學裡有座未名湖,此次來京,我便特意來看看。還記得看到未名湖的時候,湖上結著冰,我第一次看到整個湖面被冰凍住的畫面,那種心裡巨大的落差,確實是驚歎的,跟台大的醉月湖一比,醉月湖只怕要改名叫池塘。

過了兩天,我參加面試,同場考試的考生大部分都是港澳台三地,因此也特別有話題。我跟口試委員進行大約半個小時的談話,首先都是與專業相關的討論,詢問我的論文研究方向、相關發表的PAPER,以及外語能力等等。到後來,最後一位口試委員也問完之後,進入閒聊階段。

考官口試問到學運

主試官開口:「關於台灣前陣子的那場社會事件,也就是所謂的太陽花騷動,你有什麼看法?」我心想,好啊,這問題終於還是避不掉,於是就簡單的交代了我認為經濟歸經濟,政治歸政治,但由於兩岸特殊情勢再加上台灣近年的施政紊亂,因此在情感上支持民主審查,在理性上卻又認知需要兩岸的經濟接軌。

後來,我順利的進入該系所,看來考試官並沒有因為我不偏不倚的回答而剔除我的資格。不過,因為家裡的一些因素,我暫時保留學籍,未前往就讀,這一年間也可以順便仔細思考,北京的空汙如此嚴重,究竟是否應該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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